現在了解了之後,這才放心推薦了人。
張元慶沒有拒絕範毅的好意,將白襯衫給他,然後換了另外一件。
在他換衣服的時候,範毅彙報道:“剛剛接到胡書記那邊電話,說是胡書記很快就要回來了,準備來找您了解情況。”
張元慶淡淡說道:“衣服不用洗了,放在這裡,我等會換回來去見他。你給他們回電話,說胡書記回來了,我去找他。”
張元慶倒不是要去裝可憐,而是準備要去興師問罪。
範毅不解其意,不過也不敢問,急忙去回電話了。
張元慶坐著休息了一會,等到範毅通知他可以過去的時候,他隻是嗯了一聲。拖了足足十分鐘,張元慶這才起身緩緩走向胡強的辦公室。
走進胡強辦公室的時候,胡強麵沉如水,看樣子是想要說什麼。
可是一抬頭看到張元慶的樣子,先是一愣,就在他一愣神的時候,張元慶沉著臉說道:“胡書記,我有一件事想要向您報告,有人內外勾結,唆使人民群眾與我們對抗!”
張元慶進來之後也沒有坐下,他的嗓門特彆大,估計走廊裡麵其他辦公室都能聽到。
胡強皺著眉頭:“張區長,你這是什麼態度?”
“啊?你說什麼?”張元慶指著耳朵,然後喊著,“我在現場受傷了,耳膜受損我聽不清,胡書記你說什麼?”
張元慶也不管了,反正就是扯著嗓子喊。實際上他不可能聽不見的,就是聽力有些受損。可是他現在一肚子火,還怎麼跟他心平氣和說話。
張元慶喊著:“胡書記,咱們當中有壞人啊,有壞人!”
胡強看張元慶這個狀態,就知道很難跟他說明白情況,他隻能沉著臉不說話。
張元慶反正揪著這件事一陣罵,好在胡強的秘書走過來,趕忙把辦公室的門關上,他對張元慶大聲喊道:“張區長,有什麼事情你好好說,不要這麼大聲,不知道的還認為發生什麼事情了。”
張元慶這才仿佛聽到了,他衝著胡強喊道:“胡書記,我現在耳朵什麼都聽不見。剛剛在虎巢路,那個事情實在太過分了,我到現在想到就生氣。我耳朵就在那裡受傷,耳膜破損了!”
張元慶現在完全你說話我聽不到,但是我說話我就大聲吼。
胡強也承受不住了,他隻能起身走到了張元慶的身邊:“行了,有什麼事情你跟我小點聲說,我會想辦法把這個事情給解決的。”
張元慶側耳半天,才好像聽到一點什麼,他繼續大聲說道:“我要舉報公安分局的局長郭超,我在虎巢路的時候,長達半個小時都沒有看到他。如果他早點出現的話,那麼事情就不會到這個程度了。你看看,我耳朵。”
張元慶這麼一說,等於就是當著區委書記的麵舉報郭超了。
胡強聞言之後,沉吟片刻,然後當著張元慶的麵打電話給郭超。
電話打通之後,胡強一陣怒吼:“剛剛虎巢路出事的時候你在哪裡,作為繁華區的公安分局局長,你竟然在這麼重要的時候缺席,你不要再跟我說你在執行什麼任務。這件事,你存在重大失職。”
胡強將郭超一頓怒斥,然後掛了電話之後,這才對張元慶提高音量說:“這件事你放心,我肯定要帶人追責郭超。”
胡強一聲追責,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張元慶也是在基層成長起來的,他當然知道所謂的追責,有大有小。甚至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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