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周依依的相貌和打扮,給他帶來了多大的衝擊。
安士齊給張元慶一個眼神,兩人識趣的走了出去。門裡麵傳來周依依若有若無啜泣的聲音以及王信誠安慰的聲音。
出來之後,安士齊點了一支香煙,給張元慶也發了一支。
張元慶接過來,聽著裡麵的聲音,他低聲說道:“我看依依她舅好像第一眼就差點認出依依,他與依依母親關係很好吧。”
安士齊點了點頭:“依依選擇先見他是對的,老王和依依母親年齡差距不大,所以感情較其他兄弟姐妹要好點。當初依依的爺爺出事,他也曾去過安北,隻可惜被老爺子打電話生生喊回來了。”
“為什麼?就因為害怕被牽連?”
張元慶感到不能理解,他知道周依依爺爺出事的時候正要被調查,後來隨著人死了,也沒有再查下去。隻是無論周依依爺爺怎麼樣,哪怕被抓了,跟他們王家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做的那麼絕。
安士齊卻說道:“到依依爺爺的級彆,很多事不好談論了。王家的做法,從感情上看很難理解,但是在他們那個層麵,很多事情並不看感情而是看利益。牆倒眾人推的時候,你彆說去扶,就是站在旁邊都有危險。”
張元慶無言以對,他站在普通人視野是無法理解這種事的。他也明白,周依依爺爺那個級彆一旦出事,很有可能牽扯到了更高維度的鬥爭。
到了那個維度,鬥爭的殘酷性基本上不為外人道也。
等了一會,王信誠走了出來,將兩人請回包廂。周依依擦著眼淚,顯得柔柔弱弱的。
眾人入座後,服務員開始上菜,也給王信誠和周依依調整情緒的時間。
等到菜上好後,安士齊讓服務員退了出去,再度向王信誠表達歉意:“老王,我知道你家老爺子的規矩,但是依依也是我侄女,她想要見見你們,我也不忍拒絕,所以……”
王信誠端起酒杯:“老安,還有這位元慶兄弟,我要感謝你們。今天能見到依依,托你們幫忙。”
說罷,王信誠一飲而儘。
安士齊和張元慶看得出來他情緒有些激動,於是跟著一起喝了。
周依依沒有喝酒,用白開水代酒。
“這麼多年是我做舅舅的不對,從來沒有去見過依依,如今依依主動找來,我很慚愧。”
王信誠說著自顧自喝了一杯。
張元慶見狀,過去勸道:“您不要太過自責,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依依來京城第一個就要見您,證明她對您是非常有感情的。”
張元慶實際上是看不上這一家人的,趨吉避凶是人的本能,但是到了連親人都不管的地步,那就不算是人了。
隻不過他今天來是幫助依依的,也是幫助自己老領導的,所以隻能一味說好話。
張元慶端杯子敬酒,然後說道:“依依跟我說過,她母親有個遺願,就是想要見見家人。她這一次來,想要為母親達成遺願。您是她的舅舅,應該能體諒她一片孝心。”
王信誠聞言雖然有些猶豫,不過還是一口答應下來:“依依找到我身上,這就是我的事情,我來想辦法做老爺子的工作。”
王信誠也知道,這所謂的家人,最重要的還是老爺子。至於其他人,也是可見可不見。
看到王信誠答應下來,張元慶就知道今晚目的達到了。他又幫著依依一頓好誇,說她從小乖巧懂事,如今靠自己考上省內一流大學,成績也非常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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