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慶眼中的冷意早就已經深藏,他看著呂達:“呂書記,如果有困難的話,我在省廳也認識一些人。”
“不,暫時不需要,我要冷靜冷靜。元慶,你幫我隨時盯著情況……我要知道真實情況。如果小江……這個小畜生真的做出了那種事情,那麼就讓他坐牢。如果事實不是這樣,我們再說彆的……”
呂達倒不是察覺到了什麼,而是本能感受到了危險。省辦公廳那麼多年不是白待的,他對危險有一種近乎直覺的預感。
張元慶聞言點了點頭,他倒沒想到,呂達在關鍵時刻竟然有所察覺。他也沒有說什麼,他並不是一心想要呂達倒黴。
隻是呂達自己要是願意挖個坑往裡麵跳,他是絕對不會阻攔的。
如果呂達不往裡麵跳,張元慶也沒有必要非把他往裡麵踹一腳。何必呢,大家也沒有多大仇,把彆人往死裡整,自己沒有絲毫好處的事情,還是算了。
損人不利己的人,到哪裡都會讓人厭惡。
張元慶準備離開,不過呂達又讓鄭旭跟著。
鄭旭是呂達的秘書,值得一提的是,原本彭泰來的秘書張數被放到了物價局做副局長。而這個鄭旭是他從新站區調過來的。
特彆是這個鄭旭是以新站區區委辦公室主任身份調過來的,如今擔任縣委辦公室副主任,卻享受正科待遇。
大概是跟著自己領導水漲船高,所以鄭旭對呂達忠心耿耿,對其他人態度都比較生硬。
哪怕是麵對張元慶這個年紀輕輕的常委,他也有些說不出來的氣勢。
聽到呂達讓自己跟著,鄭旭宛若獲得了尚方寶劍,當麵就表示:“呂書記您放心,我隨時和您聯係。”
兩人一起出門,走在路上鄭旭還在詢問情況。
關青允立刻開車過來,鄭旭竟然直接坐在了後座。
作為秘書,他不會不懂這個道理,後座是領導座位。按說以兩人的級彆來算,張元慶自然是要坐在後麵,鄭旭應該坐在副駕駛。
或許鄭旭覺得自己和張元慶平起平坐,所以這才和張元慶一起坐在後座。
張元慶見狀微微皺眉,他自然不會為了讓鄭旭,而坐在副駕駛上。
如果彆人沒有這個心思,張元慶也不會跟彆人計較,不管是副駕駛還是後座,又不是不能坐。
不過他現在隱隱發現,呂達身邊的人,兒子也好,秘書也好,仿佛都不懂什麼規矩。
張元慶沉著臉坐在後座,這個時候鄭旭開口,有些不陰不陽地說道:“張縣長,你說說這事怎麼會發展成這個樣子。我看常溪縣公安這邊,還真有點問題,分明是毆打他人,現在都能把案子翻成這樣,就憑人家說幾句話?”
張元慶聽他說話,真有好笑,你算什麼東西,張口就敢說公安有問題?區區一個縣委書記的秘書,你認為你是省委書記的秘書了?
張元慶沒有搭理他,鄭旭又轉而說道:“還有,張縣長我聽說鮑爽是你的手下,你這個管理,也要考慮考慮方式方法。也就是咱們呂書記心胸開闊,否則你說說這個事情,給彆的領導會怎麼想?”
張元慶真沒想到,呂達的這個秘書,竟然敢把話題引到自己身上。
這家夥是沒睡醒,還是在新站區作威作福慣了。耗子給貓當三陪,你特麼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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