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明雲露出了一絲冷笑:“我是實話實說,彭泰來做得那些糟爛事,既然組織問了,我就跟組織坦白。咱們是新時代的好乾部,對組織忠誠嘛。”
張元慶心裡歎息,常明雲這個格局的確是小了一點。他到現在還記得,那次他與何勝歎硬剛彭泰來一行人時,雙方僵持不下,常明雲出麵一舉解決雙方爭端。
那個時候的常明雲,何等的聰明睿智,處理問題手段之精巧,令張元慶都心生佩服。
他也想到,周強斌出事的時候,自己不成熟的找他去江北市,常明雲斷然拒絕自己的提議。那時候的他,雖然有點人情涼薄,卻也顯得有幾分遠見。
可是這段時間接觸以來,張元慶覺得常明雲也許學識很高,可是格局欠缺了不少。
難怪周強斌也不是那麼重視他,與他並沒有密切交往。
常明雲看張元慶不說話,還認為他在想其中的事情。於是掏出香煙,自己點了一根,給他也散了一根:“你在江北市應該還有一些關係,這個或許就是我們一個機會。如果能夠爭取一些支持,或許就能夠把彭老狗給徹底打翻。”
這個時候,常明雲才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常明雲是希望張元慶能夠動用自己的人脈,對彭泰來進行痛打落水狗。
張元慶聽了他的想法,不由感到荒謬,於是耐著性子解釋:“常縣長,現在不適合做這種事情。事情還沒有明確之前,不適合輕舉妄動。更何況,彭泰來背後有侯泉年,不會那麼輕易倒黴的。”
常明雲聽到張元慶拒絕了自己的提議,不由臉上閃過了一絲陰鬱:“元慶,在體製內做事,不能太過擔心。不是有句俗語,有棗沒棗打幾杆子。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不抓住的話,機會可就沒了。”
說著,常明雲又煽動起了張元慶的情緒:“彭老狗這人隻要還在,咱們都會被壓著。就說說你,之前在白彭鎮乾得好好的,就是他堅持要問責,把你整到了縣裡麵來。還有慶功會的事情,我現在想起來都替你不值。
包括這一次考核辦法從出台到落實,哪一步不是給你在挖坑。甚至不惜把我們都調開,讓你往坑裡麵跳。雖然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是咱們非要等十年?”
常明雲的煽動,不僅沒有讓張元慶感到憤怒,反而對他這個行為感覺到反感。
張元慶是不相信,彭泰來經營多年,會這麼輕易就倒掉的。除非是省一級的紀委力量介入,才有可能摧枯拉朽般,將一個地方的一把手給輕易擺平。
畢竟到了縣一級,遠不是楚承那種,明眼人都能看出問題,碰到較真的就能夠將其搞定了。
常明雲不知道是想不到這一塊,還是一心想要引導自己動手。
畢竟死道友不死貧道,真要出了事,大可以說我讓你動手你就動手啊,你這孩子咋這麼實誠之類的風涼話。
彆認為這個體製內,大家冠冕堂皇、人五人六的,就是如何了。自古以來,文官繡禽,武官繡獸,在這裡麵混得大多都是衣冠禽獸。
張元慶不得不防,他嘗試跟常明雲講道理,可是對方顯然不想聽道理。
對此,張元慶隻能打算虛與委蛇,表麵答應了下來。
卻沒有想到,常明雲又拿出了一份材料:“這裡有些東西,你拿去看看,到時候方便你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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