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村乾們找到他,禁止種植桉樹,這個承包戶也是口頭承諾自己拔除樹苗。卻沒有想到,承包戶遲遲沒有動作。
後來村乾們按照集體決策,並且公示等行為,廢除了與他的合同。這個承包戶也沒啥反應,甚至在村乾上門的時候,還說了不乾就不乾的這種話。
直到村乾們強製性拔除樹苗,他一紙訴訟告到了法院。
在這件事上,村乾們唯一犯的錯就是不懂法,沒有留下啥有用的證據。可是就算不懂法,這為公家乾事結果能坐牢,怎麼想也不合理。
以侯泉年的想法,這個事情其實不好處理,涉及到了政法口子,而且縣級、市級兩級法院都在其中。更何況,那個承包戶一看就不好惹。
以張元慶區區一個鄉鎮正科,想要把這件事處理好,半個月的時間肯定是不夠的。到時候處理不好,他難免還要施加施加壓力,讓這小子低頭。
沒想到,這小子直接把省紀委捅下來了,還把一個副處級乾部拉下馬。
侯泉年這才發現,這個號稱周強斌心腹的家夥,能量超乎自己想象。
現在把省紀委弄來了江北市,馮毅斐在內的班子成員,自然是反感的。這兩年,實在被省紀委弄怕了。
從陸濟海下馬開始,周強斌展現了鐵手腕,陸續整進去不少人。好不容易周強斌都走了,換成侯泉年過來,結果上任才幾天,又折騰了一個副局長進去了。
所謂旁觀者清,大家看得清清楚楚,是你侯泉年閒著蛋疼先乾張元慶。而班子成員,大多數都是了解張元慶那個家夥的。
他在掃黑辦的時候,就乾過餘立秋這些人,間接導致不少人下馬。最絕的,就是有人傳聞陸濟海調離跟他有關。
這樣一個家夥,不就是跟馬蜂窩一樣麼,你好端端的碰他乾啥?你說你是不是閒著蛋疼?
一場會開完,侯泉年自然能夠感受到來自各方的不滿。他也沒有在意,說實話這個班子裡麵,除了馮毅斐他能高看一眼之外,其他的都是連周強斌都壓不住的廢物。
而他不一樣,和周強斌鬥了這麼多年,自己仍然穩穩壓著對方,這就是自己的實力。
所以儘管這些人不希望侯泉年再有什麼想法了,但是侯泉年卻偏偏要教訓教訓那個小子,至少要讓這小子知道疼。
侯泉年回到辦公室之後,思索片刻,就準備打電話給彭泰來。
然而電話還沒有打過去,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號碼已經打過來了。
侯泉年下意識站起身接電話:“閆書記,您好。”
電話正是他的恩師,閆文誌。對於這位老恩師,他是又敬又怕。就連接到他電話,都忍不住站起身子。
閆文誌的聲音低沉且緩慢:“工作適應的怎麼樣?”
侯泉年趕忙回複:“請閆書記放心,已經進入工作節奏了。我一定不辜負閆書記的厚愛,把江北市發展起來。”
對於這個老恩師,侯泉年是畢恭畢敬。他能有今天,離不開老恩師的扶持。可以說,恩同再造了。
閆文誌嗯了一聲:“這兩天,怎麼把省紀委弄過去了,還是要小心一點。”
侯泉年沒想到這事驚動了這位老領導,心裡對張元慶的怒火更甚。這個小王八蛋,把動靜鬨得這麼大,看我怎麼收拾你。
“閆書記,您放心,我肯定儘快解決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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