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張元慶出言開玩笑,梅同君就不敢再纏著肖薇,而是笑著走了過來:“張鎮長,咱們來打一牌?”
張元慶也沒有拒絕,畢竟相互之間,借著打牌熟悉熟悉。正當他們湊足四個人坐一桌的時候,何勝歎走了進來。
立刻就有人給他讓位置:“何書記您來正好,位置給你熱好了。”
何勝歎見狀,皺了皺眉:“不打了,讓人早點上菜吧。我看這玩意,沒什麼好玩的,純屬浪費時間、不務正業。”
一句話,說的全場都冷場了。
張元慶都沒想到,這位老書記還真是一點麵子都不給彆人。大家都在玩,你就是委婉一點說也行啊,連不務正業都說了出來。
現場之人麵麵相覷,張元慶沒有冒頭,默默把撲克牌放回去了。畢竟人家是班長,而且是老書記了,論年齡自己也比自己要年長。
梅同君起身尷尬的笑了笑:“何書記,今天第一次見麵,放鬆放鬆。”
何勝歎聞言,搖了搖頭:“不是我掃興,咱們還不是能夠放鬆的時候。”
張元慶看他這個樣子,估計他今天一天也沒閒著,應該是了解了白彭鎮的情況。現在心情和壓力,與自己相仿。
張元慶這個代鎮長是主抓經濟,按說經濟的壓力在他這裡。不過何勝歎作為一把手,是要負總體責任的。他的壓力,隻會比自己還大。
眾人紛紛上桌,何勝歎也沒管菜有沒有上,坐在主位上,手指敲著桌子:“過去的事情不提了,但是咱們的家底,我要給你們盤一盤。”
說著,何勝歎說了一下白彭鎮的情況。張元慶聽了之後,覺得和自己了解的,沒有多大的出入。眾人聽了之後,果然才到新崗位的喜悅,都化為了冰冷。
在大家沉默的時候,肖薇開口:“這白彭鎮近年來,也沒有什麼大工程。人家都說麵子工程,我看連麵子工程都沒看到,除了那條路之外,啥也沒有。怎麼會花這麼多錢,要不要派第三方再查查?”
之前梅同君在那手把手的時候,肖薇毫無表現。不過在這個時候,又敢開口,說出自己的想法。看得出來,這女人的做事風格,還是比較有主見的。
何勝歎淡淡道:“現在就是查出來再多,遠水解不了近渴。這龐大的債務跟一座山一樣,我認為還是要從兩方麵著手,開源和節流。其實以白彭鎮現在的情況,我個人傾向於節流為主。”
要說肖薇是敢於提出自己的想法,那麼何勝歎是隻有自己想法。張元慶也發現了,他根本沒有和大家商量的意思,先定了調子。
這個作風,有點封建大家長的感覺。這也許和他多年鄉鎮一把手有關,如果加上白彭鎮,這位老書記乾過三個鄉鎮的一把手了。
這樣的經曆,不僅讓他做事雷厲風行,而且身上已經養成了說一不二的氣勢。他開始闡述自己的想法,總之一句話,能精簡的都精簡,能省的都要省下來,勒緊褲腰帶。
張元慶看了一下其他人,紛紛坐直了腰身。就連梅同君這個“前朝餘孽”都坐直了,擺出了小學生的態度。
張元慶卻皺起了眉頭,因為何勝歎的想法,太過保守。如果按他的想法縮緊一切開支,那大家這幾年什麼事情都乾不成。
“張鎮長,你有什麼想法?”何勝歎大概是到現在,才想起來身邊人還有著話語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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