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麵對這些人,張元慶要鎮住場子。
他將外套一脫,就連襯衫都扔到了旁邊。光著一條膀子,拖著一條木棍走了出去。
這是張元慶從小就知道的一個道理,彆人如果耍狠,你要比他更狠。他小時候被徐大混子的侄子打過,人家帶著十幾個人打他。
後來張元慶就等下課,徐大混子侄子一個人的時候,他找那個小王八蛋玩命。
哪怕後來,差點被徐大混子掐死。他仍然放學就跟著徐大混子的侄子,跟他搏命好幾次。
他當時隻有一個念頭,冤有頭債有主,不管誰打他,他就打徐大混子的侄子,而且一次比一次狠。靠著這股狠勁,張元慶打服了個小子,直到初三畢業,附近學校沒有小混混敢招惹他。
此刻麵對這些混混,張元慶依然沒有失去膽氣。頂著寒風,他緩緩走了出去。
“各位,不管是哪裡來的朋友,大晚上來這裡做客,是不是太熱情了?”
張元慶拖著一條木棍走了出來,確實讓那些全身包裹的人有些驚訝。
雙方都是一種很奇怪的狀態,一邊光明磊落,一邊藏頭藏尾。
張元慶渾身發達的肌肉,在這些人眼裡,也具有一定的衝擊力。雄性在一起,強壯的體格更能懾服彆人。
“我們都準備睡了,衣服都脫了。如果各位有什麼需要,明天早上咱們再說。大晚上的打擾我們睡覺,就有點不道德了。”
張元慶和他們保持五步的距離,他原本就是從鎮子上小跑回來的,此刻渾身仍然滾熱的。所以在寒風下,隱隱還能看到他身上冒出的熱氣。
“我們是果子村還有楊家村、小龍村的,我們來這裡,就是找周奇!周奇欠我們錢這麼多年,我們今天來要個說法!”
人群裡麵有人喊著。
他這麼一喊,宛若火星點燃了草原,其他人也都紛紛喊了起來。
張元慶才不信這個鬼話:“要說法也沒有大晚上來要的道理,現在還不是年關。要賬也要等到年三十吧!”
“彆聽這個人說話,周奇肯定跑了,咱們殺進去,好好找找。”
“是啊,周奇肯定跑了。”
也不知道這裡麵有幾個村民有幾個混混,反正肯定是彆有用心的一些人在故意煽動情緒。
當即就有人推開柵欄,要往裡麵闖。
張元慶手持木棍,狠狠往地上一頓:“今天誰進來,就跟我試試。我知道你們有些人是真的村民,有些人是不懷好意的人,想要煽動大家鬨事。
有本事的,你們都把口罩摘下來,我同事在裡麵把你們全部拍下來。彆認為法不責眾,今晚出了事,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張元慶氣勢洶洶,確實起到了一點震懾的效果。
“周奇沒有走,你們現在退出院子,我讓周奇出來見你們。給我退!”
張元慶舉起棍子,指著最麵前的幾個人。
幾個人看到棍子都要懟到自己鼻子上,趕忙向後退去。這麼一退,剛開始拱火起來的氣勢,不由降了降。
“大家都是鄉裡鄉親,我知道你們借了周奇的錢,他沒有辦法還你們。是的,誰家都有困難,我充分能夠理解。可是大家想想,你們就是衝進去能搶到什麼。除了彆有用心的人,想要在裡麵搶一些關鍵證據之外,你們還能搶到什麼?破鍋、尿壺?”
張元慶大聲喊著,用自己的聲音壓下那些拱火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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