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慶臉色都有些慘白了:“楚書記,我真的喝不了了。”
“哈哈,小張謙虛了。我喝完,你喝一半。”楚承說著就一口乾了下去。
他臉色通紅,看起來精神煥發。
張元慶隻能一口乾了,在酒桌上可以沒有酒量,但是不能沒有酒膽。
喝了這一杯之後,張元慶肚子裡麵翻滾,幾乎就要噴出來了。
楚承給他順了順後背,這才歎了一口氣:“小張來擔任隊長,這可不好乾啊。果子村那邊的情況,一言難儘。主要問題還是村集體經濟問題,村子裡麵沒有錢,基礎設施鋪不開。
就說果子村那條路,這才修幾年,現在汽車也開不進去了。如果能夠拉來一筆資金,不用多,幾十萬上百萬的,很多問題迎難而解。”
“楚書記,你的意思是,隻要拉來了資金,果子村振興的事情就能解決?”張元慶眯著眼,一副喝多了的樣子。
他隱隱感覺,這個楚承濃眉大眼的,不是什麼好東西。他也不點破跟著他後麵說。
楚承嗬嗬一笑,大手拍著張元慶的肩膀:“張隊長果然有悟性,不愧是上麵派下來的。現在果子村就是缺資金,隻要資金到位,振興我保你立刻見效。這件事,我當著韓縣長的麵給你保證。”
張元慶心中一緊,如果不知道果子村脫貧是什麼情況的話,他這番話說起來沒有毛病。
可是果子村的脫貧,有可能都是假的。那麼他所說的振興立馬見效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賬麵上的振興。跟果子村之前一樣,紙麵上的脫貧。
如果真按他們這麼做,所謂的振興工作,完全就是空架子。至於那筆錢,最終會在各個賬戶上轉,轉到最後就不翼而飛了。
這些人膽大包天,竟敢在這件事上伸手。張元慶儘管知道這裡麵問題大,還是沒有想到,他們膽子大得離譜。
這時候不僅是楚承,其他人也都說了起來。都在叫苦,將果子村的問題歸結在村集體經濟上。村集體經濟弱,公用工程更是脆弱不堪了。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就連喝得暈乎乎的韓隆,也跟著後麵說了起來。
張元慶看到他們一唱一和的,心裡更是警惕。話裡話外的意思沒錯,可就是透著古怪。
張元慶麵露難色,弱弱的說:“我儘量吧,我之前認識幾個小企業的老板,找他們化緣試試。”
眾人一聽這個情況,熱情立刻就減退了。
他們當然要的不是小企業老板的化緣,搞個什麼捐款或者什麼愛心幫助,那能給多少錢?幾萬塊到十幾萬就了不得了,主要人家求名,還要做宣傳。
如果捐的多了,那就更麻煩,驚動了縣裡麵,說不定還要市裡免稅。這樣一來,這筆錢不一定能落到鄉鎮的頭上。
他們的真實想法,是看張元慶有沒有能力,拉來上級的一些支持。鄉鎮這一塊,主要還是看上級的幫助。計劃內的大家都一樣,計劃外的就看本事了。
例如修一條路,上級給予支持,給一定的配套資金。之前有個鄉鎮修路,按照二級公路標準修建,修了二十公裡,上級一次性給予兩千萬的配套資金。
兩千萬啊,那個鎮子主要幾個領導,一人家裡蓋了一個小洋樓……
當然這樣的大項目,如果拉不來,就爭取一些小項目。什麼農改啊,什麼科技果園啊,什麼種子芯片啊,彆管什麼,錢進入村集體賬戶就行,或者專用賬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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