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張元慶早就想好了,牛勝強這幾年一直被洪權學欺壓,受了一肚子的氣。特彆這個家夥,總是公報私仇。老牛脾氣硬,頭腦沒有那麼活絡,所以總是受欺負。
張元慶對這種欺負自己朋友的小人早已記在心上,現在借著這個機會,把這個小人給除掉。這樣也算是給老牛的一個回報。
同時,這個時候推出洪權學,也能夠洗清他們與這個局的關係。畢竟洪權學不出賣老牛他們,惹不出這個事情。彆人能夠想到這一層,卻想不到,還有更深層。
果然,周強斌一聽,當即眼中閃過一絲冷光:“這件事我親自安排,若真有這種不講原則的人,組織的紀律不會放過他的。”
從周強斌的神情中,張元慶讀到了一絲狠意。甚至他覺得,就算洪權學這一次沒有出賣任何人,以前的事情都會被挖出來作為佐證。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張元慶心裡,莫名閃過一絲寒意。
不過再抬頭,周強斌的臉上恢複了之前的笑意:“元慶,正科的問題,應該要儘快解決了。”
周末臨時常委會,氣氛比往日都要壓抑。周強斌這一次並沒有早來,他和市委書記陸濟海、市長馮毅斐一同進入了會議室。
三個人臉色沉重,象征著這一次會議的不同尋常。
周強斌入坐自己座位之後,始終皺著眉頭。
陸濟海眉宇間也是都是疲憊,作為主政江北市兩屆的一把手,他此次的表情格外嚴肅。
作為乾不滿一屆的市委書記,陸濟海最大的心願就是順利退居二線,為國家和人民再站幾年崗。可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對他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陸濟海看向常委會的這些人,他對隱藏在桌麵之下的鬥爭,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厭煩。這幫人,天天鬥,就不能安生一點麼。
雖然內心憤怒,但是陸濟海仍然是看向馮毅斐:“毅斐同誌,你來主持。”
憤怒歸憤怒,但是陸濟海苟的心態一點都沒有變。雖然說他是整個江北市的一把手,馮毅斐是二把手,不過兩人都是正廳。
而且馮毅斐是江北市的本土乾部,向來江北這個地方就與其他地方不一樣,這裡異常的抱團。外地官員,容易水土不服。
曾有人開玩笑,春風欲度玉門關,一到江北便拐彎。
就是你哪怕縱橫大江南北,到了這個地方,你也要拐個彎出去。
陸濟海苟就苟在這個地方,遇事不決馮毅斐。
馮毅斐也早已習慣,根本不指望這苟王頂事,他清了清嗓子:“同誌們,現在開始開會。”
市委秘書長翻開本子,開始記錄。其他常委委員,則是坐正了身子。
在場常委委員之中,有兩名常委委員受到了關注。一個就是組織部部長王義明,因為在場人員都明白,此次事情的導火索,就是王耀陽與裴碌之爭。
原本兩人都是在商界較量,跟他們關係不大。就算王耀陽拖入了稅務係統和海關係統,那也隻能說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衝著王義明的麵子,沒有什麼人會插手這件事。
誰也沒有料到,這事鬨到這個程度,現在竟然要拿到常委會來討論。原本這事跟大家關係不大,可是現在拖累了所有人,你王義明就不是東西了。
王義明很聰明,他以沉默作為防禦,臉色也是不陰不陽。這件事,他不能開口。一旦開口,就會落口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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