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意識逐漸蘇醒,耳邊傳來的陣陣嘈雜聲響讓白靈兒明白自己身處醫院之中。那些發出“滴滴滴”鳴叫的各類儀器仿佛在向她訴說著身體的狀況。
她試圖挪動身軀,卻驚覺自己渾身上下猶如被緊緊束縛一般,不僅毫無透氣性可言,就連最基本的動作也變得艱難無比。
此刻的她,甚至連輕微的搖頭晃腦都難以實現。好在嘴巴、鼻子和眼睛並未受到嚴密的包裹,否則真與被活埋無異。
無奈之下,她隻能嘗試通過“啊啊啊”的聲音來引起他人的注意。然而,由於嗓子的不適以及嘴巴和下巴被裹得太過嚴實,她根本無法清晰地發出聲音。
幸運的是,護工和警衛員迅速察覺到了她的蘇醒跡象,並立刻與醫生取得聯係。
隨後,白靈兒經曆了一係列稀奇古怪的檢查項目。漫長的等待過後,她終於盼來了最為熟悉的親人——弟弟白澤宇。
隻見白澤宇滿臉淚痕,激動地說道“姐姐,你終於醒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疼不疼啊?我已經讓警衛去給爸爸和姐夫打電話了,他們很快就會趕過來……”
麵對弟弟喋喋不休的關切話語,白靈兒強忍著全身的不適感,努力從口中擠出兩個字“閉嘴。”
白澤宇望著姐姐那充滿怒火的目光,心中不禁慌亂起來,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種局麵。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手足無措。
"拆掉!"白靈兒用儘全身的力量,從牙縫裡艱難地擠出這兩個字。此刻的她,感覺每說一個字都是對自身精力的巨大消耗,身體也隨之變得愈發虛弱無力。
無奈之下,她隻能繼續與白澤宇對視著,眼中滿是氣惱。這個不開竅的弟弟真是快要把她氣炸了。
就在這時,幸運之神似乎降臨了,霍崢及時趕到。白靈兒一見到他,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眼中閃爍出希望的光芒。她再次咬牙切齒地說出"拆掉"二字,聲音雖小,但其中蘊含的堅定卻是毋庸置疑的。
霍崢見狀,趕忙走上前去,輕聲而溫柔地向她確認道"靈兒,你是不是想要讓我請醫生來幫你拆掉身上的這些紗布呢?"
聽到霍崢的詢問,白靈兒用力的眨眼,表示肯定,怕他不明白,又艱難的嗯了一聲。
得到妻子的答複後,霍崢毫不猶豫地轉身準備去尋找醫生。然而,還未等他邁出幾步,便被一旁的白澤宇攔住了去路。
隻見白澤宇一臉焦急地解釋道"姐夫,姐姐她這次可是重度燒傷啊,醫生特意交代過,這些紗布是用來保護她,免受病毒感染的。"
霍崢聽聞此言,停下腳步,回過頭來深深地望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眼神中流露出極度渴望的妻子。隨後,他微微一笑,用溫和的語氣安慰起小舅子來"放心吧,澤宇。你姐姐可不是一般人,我們應該相信她,她會有自己的判斷。"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漫長的等待令人倍感煎熬。可霍崢始終沒有帶著醫生走進病房……估計說服工作確實困難。
終於,霍崢記不清究竟簽署了多少份諸如承諾書、保證書以及免責聲明之類的文件,才好不容易將醫護人員請來拆除紗布。
白靈兒又一次被送入了無菌室。當紗布被逐一拆下後,在場的全體醫務人員全都驚得目瞪口呆!
隻見紗布下方的肌膚,除了部分區域仍殘留些許焦黑色之外,其餘所有的皮膚創口竟然已然完全愈合。並且新長出的皮膚宛如初生嬰兒般細膩柔滑,散發著粉嫩的光澤。
這無疑堪稱一項令人驚歎的醫學奇跡!也怪不得霍首長執意要拆掉紗布。待到白建國趕到醫院時,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正安然無恙地端坐在病床上悠然自得地啃著蘋果,他不禁激動萬分,瞬間老淚縱橫,一把抱住白靈兒便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閨女啊,爹可擔心死你啦!嗚嗚嗚……”白靈兒趕忙安慰道“爸,您彆太難過啦,我可是有靈獸一族庇佑著呢!要是傷勢特彆嚴重的話,它們早就把我送回山裡去養傷啦。能送到醫院來的都是小傷,無非就是找個人照料我罷了。”
白建國聽後,心頭猛地一顫,刹那間恍然大悟——那豈不是自己被某人擺了一道!
霍崢瞬間察覺到了老丈人那如火山噴發般噴湧而出的怒火,心中不禁一緊,連忙解釋道
“爸,您先彆生氣,聽我說呀!我真的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啊!您想想看,為了給靈兒治病,我可是費儘心思地找來了眾多業內知名的專家來聯合會診呢。如果我事先知道靈兒睡一覺就能康複如初,又何必去勞神費力地做這些呢?”
此時的白靈兒正低著頭默默地啃食著手中的蘋果,她已經聽說了自己與霍崢已經領取結婚證這一事實,所以她並沒有當場揭穿他,因為她心裡很清楚,從今往後他們就是一家人,無論如何都應該給他留一些顏麵。
好不容易將家人們的情緒安撫妥當之後,應白靈兒的要求,霍崢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她緩緩走出病房,來到了醫院樓下的花園之中散心。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