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多久沒碰到過這種不冷不熱的時候了。”蕭晃把手上的鐵釘全部扔進項飛手上的袋子裡。
“嘶——”蕭晃話還沒說完,就猛地收回了手。
項飛問道“怎麼了?!!”
蕭晃看著泛紅的指尖,拇指輕輕一撚,濕意帶著熟悉的微痛傳到了拇指上。
“我剛剛還以為是被什麼蟲子蟄了一下。”蕭晃看著兩根手指都有些泛紅,語氣有些疑惑。
項飛拉過他的手,沒等他看清是什麼情況,一陣微小的刺痛從他額前傳來。
項飛下意識地伸手去摸,指尖也染上了刺痛。
兩人的手放在一起,一模一樣的泛紅濕潤。
項飛瞬間抖開防水膜布披在兩人身上“是酸雨,快回去叫他們。”
夏暖和薑霜是早有防備,收完鈴鐺下山的過程中,一見似乎是有雨滴落下,就直接用膜布擋著了,半點都沒傷到。
陸雨彤幾人就比較狼狽。
他們彎著腰埋頭挖土,有衣服的遮擋,幾人完全沒注意到已經有零星雨滴落了下來。
牧豐是最先感覺到後脖頸的刺痛的,他還以為是錯覺。
直到於嘉問他們有沒有覺得有蟲子在咬人,他們才發現不對。
陸雨彤老家是重工業城市,她見過幾場酸雨,一看幾人接觸到雨水的皮膚就發覺出不對了。
等夏暖和蕭晃兩撥人找到他們的時候,她們正頂著膜布圍成一圈,發愁要怎麼把那幾大袋土弄回去。
不僅要把土給弄回去,還得防著它們淋了雨。
家裡種的那些是小祖宗,外麵這幾大袋論資排輩怎麼也得是曾祖級了。
好在救兵來得及時,兩人一組合力把這些寶貝弄回了大山洞裡。
山洞裡現在除了那兩艘看上去有些蔫吧的救生艇之外,還有夏暖和薑霜帶回來的單車和物資,以及一堆麻將和手工製作的半成品紙牌。
雨都下了,什麼時候回去差彆都不大,幾人索性先把山洞裡收拾一下,至少他們的寶貝麻將和手工牌得好好收起來。
夏暖把車上裝著物資的大包拎起來掂了兩下,決定還是等雨停了再來拿吧。
牧豐把麻將都裝回盒子裡,轉頭對夏暖道“你們的菜都在我那兒放著,記得回頭去拿,菠菜已經過了成熟期了,我摘了點留種,剩下的你們回去趕緊吃,韭菜也快了,你們看著摘。”
這事是他們早就商量好的,菠菜這種不能割一茬長一茬的菜,他們每家都會勻一部分出來給牧豐留種子。
夏暖應了聲“雨停了就去搬,謝謝你啊。”
牧豐擺擺手,把裝麻將的塑料盒仔仔細細地包裹起來揣進包裡。
東西收拾完了,外麵的雨還是溫溫柔柔地下著,跟上次的暴雨完全沒法比。
陸雨彤站在山洞口感歎了句“還挺好看的。”
淅淅瀝瀝的雨落在乾裂的土地上,遠方還有霧氣緩緩彌散,稱得上一句煙雨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