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天氣晝短夜長,早上八點鐘左右天才大亮,下午四點就開始變暗,他們能在外活動的時間越來越短,既然決定了要挖冰窖儲冰,那就得馬上行動起來。
挖冰窖是個大工程,而且按照他們的計劃,最好得趕在天氣最冷的這段時間完工。
不然他們就是又經曆了挖凍土的苦,又沒享受到澆築冰牆的好,兩頭都撈不著。
說起來,挖凍土真不是他們手上這點工具就能完成的活。
他們手上唯一硬度足夠的挖土工具就是工兵鏟,不知道是什麼合金,半點不受低溫影響,完全看不出冷脆性。
但工兵鏟那麼一小個用來撬凍土,讓他們頗有種有力沒處使的感覺,效率低到他們自己看著都愁。
夏暖圍著他們挖了半小時的小土坑轉了兩圈,想出了個損招。
“要不咱把那兩隻兔子弄過來,讓它們在這打個洞?!!”夏暖想想那兩隻兔子挖坑的架勢就心動。
之前寒潮來得突然,他們沒顧得上兔子,還以為它倆要就此告彆人世了。
卻沒想到人家自己給自己挖了安樂窩,硬是在沒有拿對方填肚子的情況下成功存活。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被寒潮嚇到了,這兩隻兔子在寒潮過後有了炭火取暖的情況下,也沒放棄挖窩計劃。
山洞周圍被凍上的土對它們來說好像完全不是問題。
這兩隻一心想挖一個足夠深的窩,又受困於腳上的繩子,往往最多隻能往山裡挖個兩三米深就沒法再繼續,然後它倆就換個地方繼續嘗試。
夏暖怕它們脾氣上來挖不出滿意的窩就不想活了,隻能把拴在棍子上的那頭再放一截,這才讓它倆挖出了滿意的深度。
這挖坑能力哪是兔子,這簡直就是穿山甲啊。
現在它們的衣食父母們遇到了難題,自然是該它們發揮專長的時候了。
夏暖對這兩隻多功能崽的照料堪稱無微不至,特意給它倆找了個不鏽鋼盆當座駕,裡頭還貼心地墊上了幾件破衣服,再由白雪司機親自運送過來。
在易武感歎這兩隻的待遇的時候,夏暖壓低了嗓子道“怪沉的,好好喂,不少肉呢。”
蕭晃滿意地看著剛到新環境還有些瑟瑟發抖的野兔,不讚同道“你倆當著孩子的麵瞎說什麼呢?!!這是我們兔兔該聽的話嗎?!!”
夏暖拉上了嘴上的拉鏈,牽著手上的繩子和眾人一起退出了山洞,再把係著繩子的金屬杆砸進地裡固定。
“澆冰牆用雪融水,存在冰窖裡的冰也融水嗎?!!工作量會不會太大了,來得及嗎?!!”回去的路上項飛計劃起采冰的事。
他們計劃要挖的冰窖可不小,真要用雪融水再凍起來,工作量不比燒水填滿一整個蓄水池小。
“這個不融雪真的不行。”夏暖歎氣“我們存在冰窖裡的冰,是希望它們能化得越慢越好,那現在放進去的冰當然是凍得越實越好。”
“如果時間上來得及,我都想全部存開水凍成的冰,不僅能降溫還能食用。”夏暖道。
實際上,以她的經驗來看,這個冬季持續的時間,應該是夠他們把水燒開再凍成冰存進冰窖裡,到慢慢填滿整個冰窖的。
但這也隻是她的經驗,誰也不敢拍著胸脯保證說一定。
這種不確定性,讓他們所有人在確定要做某事的時候,都多了幾分緊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