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沒空照顧黃維的心情,她正在她對著手上一團臟兮兮的繃帶為難,不知道要不要用它擦頭發。
及時趕到的於嘉把她拉進店鋪裡,並遞上了一塊乾淨棉布。
夏暖鬆了口氣“感恩感恩,救了大命了。”
黃維心梗得說不出話,半晌才開口道“您說趁著雨沒停趕緊動手……是這原因啊?!!”
夏暖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不明所以地問道“不然呢?!!”
黃維語塞,把“你這人怎麼這樣”這幾個大字寫在了臉上。
夏暖拎著衣領抖抖衣服,示意他看清楚她衣服上還沒衝洗乾淨的血跡,說話時都帶著股不可置信。
“感情下刀子遭罪的不是你是吧?!!不趁著雨還沒停趕緊動手,我被這劈頭蓋臉一通澆,你給我弄水來洗乾淨啊?!!”
夏暖點點院子門外那一灘臟器所在的方向“你不會是要我頂著那麼一堆東西走回家吧?!!你還是人嗎?!!”
夏暖滿臉的震驚和譴責,於嘉還在一旁默默幫腔“確實挺不是人。”
這支第七小隊剛剛死裡逃生,正是對夏暖等人好感爆棚的時候,當即就有人拉了拉黃維的袖子,小聲道“隊長,你真挺過分的。”
黃維滿腦袋都是問號。
我說什麼了?!!
話不都是你們說的嗎?!!
關我什麼事?!!
我怎麼了就挺過分的?!!
黃維忍了又忍,連著深呼吸幾下,拍拍他隊裡那個二傻子的肩“乖,你先過去,關懷一下我們另一位大恩人。”
還不知道自己被自家隊長擅自冠名的二傻子點點頭“對對對,我差點忘了,我這就去看看人怎麼樣了。”
說著那人蹬蹬蹬地跑向了邊上正被項飛拉著檢查傷口的白雪。
白雪身上的傷都是皮外傷,有黃維和易武倆人給它打輔助,白雪最多也就是被那條狼犬的牙剮蹭一下,或是在被撲倒的時候挨了人家爪子幾下戳。
也就是這會兒它掉毛掉得差點斑禿,所以看著傷口挺多挺嚇人,不然對於白雪來說,這點兒傷它自己都懶得搭理。
現在它嗚嗚咽咽地賴在項飛懷裡嬌嬌柔柔不能自理的模樣,主要還得賴夏暖。
誰讓夏暖進門的時候隨口說了一句“咱家白要是沒禿也不至於受這份氣,就白雪冬天那個發量,不說刀槍不入,至少也能讓它一嘴下去半嘴毛,哪能像今天這樣口口到肉的。”
剛剛還雄赳赳氣昂昂毫不在意這身傷的白雪,被夏暖一句話氣得眼淚水都快掉出來了。
夏暖忘了,要是沒末世的話,這會兒白雪應該已經快高考了,有的話不能當著孩子麵瞎說。
誠心悔過的壞人摟著彆彆扭扭不想搭理她的白雪好一通道歉,一口一個乖寶寶,把白雪誇得天花亂墜,還許諾回去就讓薑霜給它用防脫沐浴露。
白雪委委屈屈地又哼了兩聲,夏暖趕忙改口“不防脫不防脫,我們寶貝的發量防什麼脫啊,每天掉一根都能掉五十年不禿的,咱用生發的好不好?!!把你五十年掉不禿的毛生成五百年都掉不完的!!!”
眼看著白雪就這麼被哄回去了,易武歎服“白雪可能不是人,但你一定是真的狗。”
黃維生怕再看下去,夏暖在他心裡的濾鏡就要碎完了。
為防止自己以後麵對夏暖時沒法保持應有的謹慎態度,黃維趕緊開口打斷道“您家白雪身上的傷沒事吧?!!有中毒跡象嗎?!!血液顏色還正常嗎?!!”
夏暖的動作一頓“血液顏色?!!”
黃維點頭道“是這樣的,我們之前被抓撓,或是被撕咬過的人,並不全部都是當場死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