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下山路上的光頭男子這會兒一聽有狼嚎,第一反應就是懵,隨後便開始緊張了起來。
開玩笑,這可是狼啊!!!
還很有可能是變異狼啊!!!
雖說現在聽著好像隻有一隻,可這叫的時間是不是也太久了點兒?!!
狼是群居動物這大家都知道,萬一剛剛的叫聲是好幾頭狼發出的呢?!!萬一人家一家子聲音相似呢?!!
都說一切恐懼都來源於火力不足,要是他們這會兒是一群人荷槍實彈聚在一起,那他們還真不怕。
問題是他們這會兒不是都被分散開來了嗎?!!
這萬一碰上個狼群……
不,都不用碰上狼群。
來一頭變異狼都夠他喝一壺的。
變異動物有多恐怖,他又不是沒見過。
吃人的鴨子,籃球那麼大的老鼠,詭異泛紅的蚯蚓,哪個看著都不像是好對付的。
男人咽了口唾沫,顧不得上頭“值守期間不準發出任何動靜”的禁令,向他們小隊的隊長所在的方向挪了幾步,在看到一道黑影後壓著嗓子問道“哥,你看這?!!”
“等著。”一道有些沙啞低沉的男聲用氣音回道。
說完,那黑影向邊上走了兩步,連帶著光頭男人的目光也跟著移動。
可能是在這裡值守太久沒喝水也沒說話的緣故,他哥今天的聲兒聽著有些不對。
沒等光頭男人想出個所以然來,他兩邊肩頭就傳來了一陣劇痛。
光頭男人張口欲呼,卻被個硬邦邦的東西直直塞進了喉嚨裡,讓他所有的痛呼都成了嗬嗬的氣聲。
男人看著出現在他眼前的人影目眥欲裂,卻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響。
因為那險些塞進他喉管裡的東西不是彆的,正是一把烏油油的槍—管。
這光頭男人在末世前就跟著老板的親信混,專門為老板處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耍槍耍得不比部隊裡練出來的士兵差,怎麼可能分不清夏暖手上的槍是花架子,還是真能把他打個對穿的真家夥。
膽子再大的人,在喉管裡塞著槍—管的時候,都會老實下來的。
佟連長手腳利落地卸了男人兩條胳膊後也沒放過那男人的腿,腰上皮帶一抽就把男人的腳脖子死死捆到了一起。
夏暖的槍管子都塞他嘴裡了,他哪敢有什麼動作,隻能僵直在原地,任由佟連長把他雙腳捆在一起。
夏暖持槍的手向下壓去。
男人雙腳被捆無法逃開,隻能不斷順著夏暖的力氣下蹲。
他兩邊胳膊都被卸了,一時無法保持平衡,直直摔到了地上。
就這麼一下,槍—管從他口中脫離,男人登時目露凶光。
可下一秒,一把短刀直接紮透了他的琵琶骨。
慘叫聲再次被熟悉的槍—管堵死在喉嚨裡。
夏暖蹲在他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不緊不慢地轉動了幾下短刀。
光頭男人幾乎聽見了刀刃貼著他的骨頭發出的摩擦聲,還有血肉翻起的黏膩聲。
他不明白,不明白夏暖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既不殺了他,也沒有開口問他什麼情報。
是尋仇來的嗎?!!
可他也不認識這個人啊。
不,他這輩子得罪的人太多,興許這人有什麼親朋折在了他手上?!!
等到那男人抖得連牙齒都不受控製地磕上槍—管之後,夏暖才拔出短刀。
掛在短匕上的血被夏暖蹭到男人臉上,而後夏暖用審視的目光盯著躺在地上的男人,緩緩開口道“一個問題,答出來就把你的腿鬆開讓你跑,答不出來就把你割了舌頭留在這兒等狼群。”
夏暖的語調不緊不慢,甚至有些閒適“或者你故意答錯,等我們滅了你上頭那位,再回來活刮了你。”
“你不會真覺得你們東郊基地頂得住兩大基地聯手吧?!!先前你上頭那位帶著人上門興師問罪砸場子的時候,你應該就能想到有今天。”
男人迫不及待地瘋狂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