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暉大笑著,這種掌控命運,隨意拿捏生命的感覺實在太美妙了,他張開雙臂閉上眼睛,沐浴在自我陶醉的海洋裡無法自拔。
在這裡,他就是神!
不,是魔!
他想怎樣就怎樣,沒人可以限製的了他!
手機屏幕還在錄製著,鏡頭裡徐暉是癲狂的,他像是一個走火入魔的瘋子,肆意且瘋狂。
他一把掐住了雪兒的脖子,整個身子湊了過去,用極其反派的聲音嘶吼“你凶啊,凶啊,你看看你的夥伴們能不能救得了你!”
巨大的嘶吼聲在廢棄樓宇間回蕩,他沒有得到任何回複,他滿意的笑了。
“是嗎?你確定它的夥伴們救不了它嗎?”
頃刻間,一個聲音打破寧靜!
徐暉的臉色瞬間煞白,他的第一想法是怎麼可能?
是啊,怎麼可能?
他在哪裡這世界上沒有人知道!
怎麼可能會有人發現他?
徐暉敢將動物的生命玩弄於股掌,他的行為有多齷齪他十分清楚,可他不敢被其他人發現,他怕被打。
“誰,是誰?”
徐暉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害怕了。
他在動物麵前是無敵的,可是在同類麵前他隻是一個內心陰暗且孱弱的人,而已。
四周一片空曠,方圓十幾米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可這裡除了冰冷的水泥柱和散落一地的磚頭以外,再無任何生物。
“小子,乖乖投降唄,最好識趣一點,要不然爸爸可會把你的屁股打開花兒喔!”
另一個聲音響起,而且是在不同方向。
徐暉緊張的擦了擦額頭的汗,手裡的刀子止不住的晃悠,他現在的步伐就像一位90歲的老大爺,更像是一安裝了電動馬達的人偶,整個人止不住的原地踏步。
煞白的臉色能看出的出來,他的內心十分恐懼,不僅是對未知的恐懼,更是對同類的懼怕。
“你們到底是誰,是誰,給我出來!”
徐暉嘶吼著,手中的刀子胡亂的揮砍,他以為這樣就能壯膽,殊不知越是如此,越證明他內心的脆弱。
“再說一遍,把刀子放下,要不然,爸爸可要乾你了喔!”
極致邪惡的聲音從角落傳出,一個身材魁梧的身影從中走出,他走的每一步都十分沉重,仿佛每一腳都踐踏在徐暉的心臟上。
巨大而極致的恐懼讓他渾身難受,一口濃酸的膽汁從他胃裡翻了出來。
“是,是你!”
徐暉的身體有些疲軟,如果說之前和胖子纏鬥時他還能有還手之力,那麼現在他就是弱雞中的弱雞。
人在犯罪的時候是非常敏感且脆弱的,就像心中最陰暗、最柔軟的一麵被人發現並嘲笑一樣。
當有人指著你臉上巨大的黑色胎記嘲笑你時,你的內心是脆弱的,當下是自卑的。
當有人指著你殘缺的身體嘲笑你時,你的內心是脆弱的,當下是自卑的。
當有人指著正在實施虐殺的徐暉時,他的內心是脆弱的,當下是自卑的。
但胎記和殘疾,是他人殘缺的人格和低級意誌對你的侮辱,而虐殺是自己丟失了做人的人性和尊嚴。
“還不放棄嗎?”
林趕從一棵水泥柱後麵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