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麻藥過去,沈君肆感覺到縫合處的皮膚被拉扯一般,疼的密密麻麻。
呼吸很沉重,眉眼緊皺,額頭滲出細汗。
冷羽靜擰乾毛巾,為他輕輕擦拭額頭,語氣帶著擔憂“要不打針止痛針?”
沈君肆咬住下唇,微微點頭“那麻煩你,幫我叫一下護士吧。”
止疼針是臀部肌肉注射,冷羽靜本想回避的,卻又被沈君肆先一步抓住手腕。
又來了
認命的坐下,把頭扭到一側,低眼看地,等著他打完止痛針。
可這握著她手腕的手怎麼還收緊了?不光如此,能感覺到他在發抖,而且手心還出了汗。
忍不住看他一眼。
他側臥著,眉毛擰成了一片,眼睛緊緊閉著,唇抿成了一條線,大氣都不敢喘。
冷羽靜挑眉,這家夥不會怕打針吧?
那縫合的10針他怎麼沒事?哦,想起來了,打麻藥了。
嘖,麻藥不也是打針嗎?
想到剛才麻醉的時候他可能也是這副要死的樣子。
好想笑!
閉上眼睛扭開頭,做了個深呼吸。
止痛針打完,護士收拾東西離開,一道虛弱又委屈的聲音響起。
“你剛才是不是笑了?”
“沒有!絕對沒有!”
隻在心裡笑了。
沈君肆不說話,幽幽的看著她。
冷羽靜心虛的移開目光,抓住被子給他掖了掖。
“止痛針一會就有效了,然後好好睡一覺。”
止痛針帶著安神的效果,沒過多久,沈君肆就睡著了,呼吸都平穩多了,冷羽靜終於是鬆了口氣。
趁著他睡覺的功夫,回到車裡,獼猴在副駕駛座上睡得四仰八叉。
冷羽靜頓時不開心了,一個個都睡著這麼舒服,這都快天亮了,自己還沒合過眼呢!
直接把座椅放倒,展開後備箱帶的小薄毯睡覺。
沈君肆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看到身邊空空如也,雖然在預料之中,但還是控製不住心中失落。
她果然走了。
交談的過程中,她雖然話不多,但是能感覺出她很善良,加上她救了自己這件事,讓他覺得冷羽靜是個內心極其柔軟的人,最見不得其他人可憐的樣子。
後來他也認證了,不管是家屬簽字打麻藥的時候,還是縫合結束挽留她的時候。
她知道他故意在裝,可她還是順著他了。
沈君肆自小就很聰明,很會利用彆人的性格特點來為自己謀取好處。
作為家裡的少爺,他沒有得不到的東西,他很感激自己的父母,因為是他們才讓他想要什麼便伸手即可得。
他努力學習,增長自己的所見所聞,為了以後能在事業上幫助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