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韋良伸手輕輕攬住冷羽靜的肩膀,落後她身位一步調換了位置,將她護在裡側。
停在一麵紅色簾幕前,侍者掀起簾幕半躬身做出‘請’的動作。
“二位貴賓,您預定的雙人貴賓席就是這裡。”
“謝謝。”
露台上兩把歐式風格的扶手椅,衝著前方的舞台斜放著。
雙人貴賓席比較靠前,距離舞台也近,舞台中央擺放著很多把折疊椅,以指揮台為中心呈扇形擴散。
下方的座位和其他的貴賓席正在陸陸續續的進人,冷羽靜不經意間的回眸,剛才碰到的紅色西裝的男人就在他們後兩個的貴賓席位置。
來聽音樂會的人有不少貴族世家,隨身攜帶保鏢是常事,主人在扶手椅上坐下後,保鏢都整齊的站在幕簾前。
徐韋良掃了眼周圍,伸手整理她側麵的碎發,抬起的手臂正好擋住了她向後看的視線。
“我的頭發很亂嗎?”
“不亂,已經好了。”衝著舞台揚了揚下巴“快開始了。”
冷羽靜轉頭看向舞台方向,果真見到一群黑色禮服的音樂演奏家帶著自己的樂器走上舞台,由穿著燕尾服的指揮家帶領,跟大家鞠躬之後紛紛落座。
全場肅靜。
指揮家麵對演奏家們抬起雙手預備。
揮動的瞬間,樂曲傳遍整個大廳。
時而悠揚、時而婉轉。
有時如川流不息的江河綿長,有時如波濤洶湧的海浪拍打岩石。
冷羽靜閉上眼睛,放空了自己的大腦,開始享受這場音樂盛宴。
此刻她什麼都不想,隻是沉醉在這其中,
感受音符編織成的旋律,撫平內心的負麵情緒。
徐韋良見此,目光落在她身上,輕笑著。
帶小家夥來聽音樂會的決定很正確。
音樂會進行過半時,冷羽靜聽到一個很細微的物體碰撞的聲音。
下意識扭頭看向聲源,其他人都安靜地欣賞著,唯獨後兩個位置的貴賓席,空無一人。
沒有多想,轉過頭繼續欣賞著演奏。
一個半小時之後音樂會結束,徐韋良本想送她回家,奈何接到一個患者的緊急聯絡。
“從這裡過去就是停車場,我自己可以回去,你去忙吧。”
徐韋良堅持道。
“我先送你回去。”
冷羽靜搖頭“沒事,我想走走,想想你跟我說的話。”
徐韋良眼眸一怔“靜兒,如果你不想,可以不用強迫自己。”
“你說的一定有你的道理。”
徐韋良皺緊了眉,一股愧疚之情迅速蔓延,感覺無地自容。
抬手扣在她的頭頂。
“小家夥,不要這麼輕易相信彆人的話,尤其是男人的話。”
重重歎口氣“你去吧,到家告訴我。”
冷羽靜點頭。
徐韋良一直看著她的消失。
怎麼這麼傻
冷羽靜往停車場的方向走著,前麵是人來人往的街市,很熱鬨。
她想靜靜,便拐進了旁邊的小路,距離停車場也更近。
遺憾嗎
難道要賭一次嗎?
大概率會輸吧。
關於冷羽安謀害冷家人的證據還沒完全拿到手,她打電話聯係的那個人大概率就是烏家的人。
但是是誰還不得而知。
信息太少了。
剛開始自己想的很簡單,拿到證據將她繩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