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作很快,盛菱還沒來得及拒絕,背簍就到了他手上,隨後被他背到了肩上。
背簍裡沉甸甸的,以至於周建軍身體都忍不住下墜了一下。
還是周澤民幫著托了一把。
周建軍有些尷尬,剛才看盛菱輕鬆的樣子,他還以為背簍不重呢,誰知居然這麼重。
隨之而來的就是心疼。
這麼重的背簍,這個小姑娘一個人背回來,她一定過得挺辛苦的吧。
“不好意思啊,我摘了不少果子,很重吧。”盛菱也很尷尬。
她現在的力氣不小,其實這點東西對於她來說不算什麼。
但周建軍一看就不是那種乾重活的人,他全身上下都透露著矜貴,這麼重的背簍背起來一定很吃力。
周澤民哈哈大笑:“我堂哥從小就沒乾過什麼力氣活,以前他身體就挺弱的。”
笑完又拍了周建軍兩下:“沒想到堂哥現在都到娶妻的年紀了,力氣居然還沒女同誌的大。”
剛說完他就感覺到了周建軍視線涼涼看了他一眼,周澤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等仔細來看,卻發現周建軍已經恢複如常。
情緒之快讓周澤民還以為他是看錯了。
“周同誌平時都是在廠裡做技術工作,哪跟我們一樣呢,力氣也是慢慢練出來的。”盛菱笑著給周建軍打圓場。
周建軍自嘲:“是要好好鍛煉鍛煉才行了。”
“盛同誌真的挺厲害的,這麼重的東西一個人背下山。”
盛菱謙虛:“過獎了。”
她笑起來的時候臉頰處有淺淡的酒窩,在陽光下看起來,麵上透著淡淡的粉,顯得很是乖軟可愛。
比起昨天那副冷著臉的樣子看起來平易近人許多。
周澤民把周建軍手裡的兩個桃子接過去,在一旁的河溝裡洗了洗。
洗完手又把兩個又遞了回來,自己則是拿著一個啃起來。
周建軍瞥了這個沒眼色的堂弟一眼,將一個桃子上的水擦乾淨,然後遞給盛菱一個:“盛同誌摘的,也嘗一個吧。”
盛菱擺手:“我剛吃過了,你吃吧。”
“哥,盛知青可厲害了,她每次上山都有收獲,你是不知道,有一次她跟徐知青兩個人弄了一條大蟒蛇回來。”周澤民接過話頭。
不僅如此,還把遞給盛菱的那個桃子也接了過去:“這桃子真甜,盛知青,你在哪摘的?回頭我也去摘點回來。”
盛菱笑著說了地方。
周澤民道謝:“回頭我給你劈點柴火送過去。”
“客氣了。”盛菱覺得周澤民也是個挺有意思的人。
心大,而且不占小便宜,跟這樣的人相處起來就很舒服。
周澤民根本不管周建軍黑沉下來的臉,邊啃桃子邊說:“還有一次弄了不少田鼠回來。”
“盛知青,你真是女中豪傑啊,彆的不說,這兩種動物就是男人看著都害怕,你居然都能弄到知青點。”
周建軍心口微跳了一下。
哪有什麼女中豪傑,都是被逼出來的吧。
一個女孩子,要不是逼不得已,哪裡會去碰那種東西?
盛菱擺擺手:“其實也還好啦。”
周建軍打量盛菱的側臉,心緒起伏得厲害。
不遠處,唐年看到這一幕,驚訝不已。
周建軍看盛菱的眼神就不對勁。
再看盛菱,怎麼笑得這麼開心呢?
難道先前盛菱說不喜歡江宴川了是因為喜歡上了彆人嗎?
看這男人穿著也不像普通人。
難道真如江宴敏所說,盛菱當時隻是看中了江宴川的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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