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唐年就在大隊辦公室接到了江宴川打來的電話。
“怎麼突然打電話過來了?”唐年很奇怪。
一般來說,江宴川去了部隊以後就不會打電話回來。
電話會被監聽,很多話都不能說。
電話那頭,江宴川看了一眼醫院四周,確定沒人注意到他,沉默片刻,說:“沒什麼,就是問問。”
“我掛了!”江宴川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他昨晚上沒睡好,總是夢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畫麵。
畫麵的主人都是關於盛菱的。
他不喜歡盛菱,按理說是不會夢到她的。
可事實卻是,她出現的頻率很高。
具體夢到了些什麼,他好像又不太記得了,反正不是特彆好的。
不過他覺得應該是他想起了來部隊前盛菱的提醒,就是那個提醒讓他對身邊的人多了防備。
昨天隻差一點,他就要重傷了,還好是他反應快,這才隻有一點輕傷。
要是再靠近炸點一些,估計他的腿都得廢了。
奇怪的是,盛菱怎麼會知道的?
也許是到醫院之後一直在想這件事,所以晚上就夢到了也不奇怪。
剛要掛了電話,唐年就忙說:“先彆掛,有事跟你說。”
唐年簡單將這兩天江家的事說了一下,然後又簡單說了一下盛菱連麵都沒露的事。
江宴川眉頭緊鎖,說了一句:“知道了。”
然後便掛斷了電話。
母親被砸傷了腳,父親傷了頭,他心裡有些亂。
回到病房,江宴川看到早就等在裡麵的領導,他立馬收起所有情緒,認真行了禮:“領導。”
領導和藹地看著他:“小江啊,去廁所了吧,怎麼樣?好點了嗎?”
江宴川給領導倒了杯水:“一點皮外傷,不礙事。”
“多虧了你,這次在隊裡揪出一個敵特,不然我們接下來的計劃肯定要壞事。”
領導和顏悅色地說:“這個事情是你發現的,後續的事情也該由你來進行。”
“我特地跟上麵申請了,讓你繼續追著這個案子。”
“昨晚上我們連夜審出,那個敵特還有同夥,現在已經往北邊逃了。”
“而且我們也已經鎖定了他的位置,大概就在夷陵那一帶。”
聞言,江宴川眉眼微微一動。
夷陵正是江家下放的地方。
“你出院後,就帶一隊人去那邊,爭取早日將那個同夥抓住。”領導拍拍他的肩膀:“機會來之不易,好好珍惜。”
江宴川點頭:“謝謝領導,我會的。”
天氣越來越熱起來。
紅光大隊的生產任務也是越來越重。
盛菱這段時間都沒能請假去縣城,一直老老實實地下地乾活。
彆人哪怕戴了帽子也都曬成黑炭。
盛菱卻是一眼看過去就是刺眼的白,走在人群裡就是焦點。
幾乎一眼就能認出來的那種。
要是有誰來找盛菱,隻要說那個最白的準能找到她。
徐知曉羨慕得不行,她伸出自己曬得焦黃的手臂,再跟盛菱的胳膊一比較,頓時傷心了:“天呐,你這也太白了,你怎麼都曬不黑的?”
“曬黑了,隻是不明顯。”盛菱眼角抽了抽。
這樣一比較,她好像是白得有點過分了。
好在徐知曉並沒在這個問題上多說,而是扯些有的沒的八卦。
天上飛過來一群麻雀,徐知曉眼疾手快將鳥趕走,抹了一把汗:“今年這天氣好像熱得特彆早啊。”
“而且雨也沒怎麼下。”
盛菱看了一眼飛走的麻雀,心不在焉地回道:“是啊!”
剛才麻雀嘰嘰喳喳的,她聽清楚了,馬上要有大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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