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女人李誌遠沒什麼好感,對方如果頭腦活泛些,結局可能就不是現在這樣了。
在原主印象中,這個寡婦好像是叫袁梅,當初逃荒過來的。
之後便和本村一個叫李魁的孤寡男人住在了一起,隔年生下了一個兒子,之後就再沒懷。
不過在去年災情剛起沒多久的時候,她男人不知道去了哪裡,一直都沒回來過,聽人說是死在了外麵。
這女人在村裡風評還不錯,長相也挺端正,聽說是水鄉那邊過來的,性子柔弱,和村民相處的都很好,兒子也乖巧懂事。
“我來看看你,你沒事吧?我,我當時太害怕了。”
袁梅雙手無措的搓揉著下巴上藍色頭巾的一角,視線根本不敢看向李誌遠。
李誌遠歎了口氣坐起身來,袁梅這樣子他也沒什麼火了,而且仔細想想,當時對方倆地雷都被撕扯了出來,雖然已經不是黃花大閨女,但以對方這性子估計也羞憤的要死。
算是情有可原。
“你走吧,這件事過去就過去了,彆傳出去,讓我娘知道了我可饒不了你,知道嗎?”
李誌遠擺了擺手,懶得計較什麼。
“那這些錢給你,有什麼不舒服你就去鎮上或者縣裡去看看,李正醫術不好。”
袁梅明顯鬆了口氣,說著從藍白格子外套內兜裡拿出一張錢票,她想放在窗戶上,但又怕被風吹到外麵,於是伸手扔進了屋裡。
“嗯???”
李誌遠視線掃到地麵上那張錢票的時候有些挪不開眼,一時之間弄不清楚這裡是不是他印象中的那個年代了,又或許這裡隻是平行時空?
地上那張大黑十是一個農村寡婦能輕易拿出來的?
毫不誇張的說,這一張大黑十再加上一些糧票的話,夠原主在學校待大半年的了!
這小寡婦這麼有錢的嗎?
“你哪來的錢?”李誌遠下意識問道。
在這種大災荒時期,他相信農村基本上沒人能有這麼大的票子。
就算是有估計也都去買了高價糧食,誰還能握在手裡?
更何況是一個沒什麼勞動力,還帶著孩子的寡婦。
“我攢的。”
袁梅眼神閃爍,很顯然不怎麼會撒謊,隨後又解釋道“我當時真的是怕極了,腦子都是空白的,怎麼到家的我都不清楚,這錢你拿著花,肯定沒有問題,你以後小心點王猛王強他們,我走了。”
說完,她匆匆離去,都沒再給李誌遠說話的機會。
李誌遠下床將錢撿了起來,看著窗戶外好一會,這才收進了兜裡。
雖然感覺奇怪,但這錢不要白不要,剛好作為他的啟動資金。
而且袁梅實在困難的話也不會給他這麼多,應該不會影響對方的生活。
他現在主要在意的還是袁梅說的王猛和王強。
毫無疑問,這倆人就是之前欺負袁梅,還打死了原主的鄰村賴皮,原主的記憶之中是有印象的,而且很深刻。
畢竟生活在這個村子,兩個村子之間的距離估計也就是千米左右,小時候上學都在一個課堂,這兩人的賴皮屬性打小就已經顯露出來了,原主受了不少欺負。
李誌遠揉了揉青筋略微鼓起的太陽穴,對於這兩個家夥是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