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這個強者計劃是關於什麼的？”聞亦書忽的問道。
“我都死了怎麼會知道這種事？”這話不知是對聞亦書之前說的話回敬還是故意的。
聞亦書不由輕笑一聲，“死了還幻想著我當你對象呢，這種事你還會不知道？”
“我的幻想如果成真，這事我說不定就知道了。”
聞亦書不想跟他扯皮，拿毛巾擦乾臉上的水珠，戴上一旁的通訊設備，按下了一個id號撥了過去。
那邊響了幾秒接通，小胖沙啞的嗓音從那頭傳來。
“喂，怎麼了哥？”說完還打了個悠長的哈欠。
聞亦書靜默幾秒才道“你周圍有沒有人？”
“嗯？”沒睡醒的小胖下意識環顧了四周，“沒有，我一個人一間房，怎麼了？”
“沒，就是想提醒你和他們兩個保持正常的社交距離。”
小胖揉了把臉清醒了一點，“哥，你是覺得小雨和老李都有問題是嗎？”
“可是，小雨真是我弟弟，我問的問題他都能對答如流，而且他和以前沒什麼兩樣，要說一樣就是一樣的單純，還信什麼會館能給他找個好主人。”
“這種話我三歲都不信了，他一個十九歲的人竟然還相信這個，也難怪會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
小胖越說越來勁，聞亦書聽著覺得煩，把通訊設備摘下來丟到一邊讓他說，自己打開衣櫃穿衣服。
“強者有兩種，一種是偽造的，一種是天生的。”孟材忽然說道。
聞亦書穿衣服的手一頓，有些訝異，“你不是不知道嗎？”
“嗯，我猜的。”
“哇，好厲害啊。”聞亦書陰陽怪氣道，他拿起脖頸上的項鏈，“那你猜猜看這個老李究竟有什麼目的呢？”
“聰明的朋友已經學會舉一反三了，聞同學你還需要努力啊。”孟材伸手點了點他的額頭。
“聰明人一般都死的快。”
小胖許久沒聽到聞亦書的回複，叫了他幾聲，“喂喂喂，大哥你還在線嗎？基地的信號也那麼不穩定？”
聞亦書重新拿起通訊設備，“總之記住我的話就好，其他的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聞亦書掛斷電話，不想再聽一次小胖對弟弟的誇誇，他嚴重懷疑小胖是個隱形的弟控。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會關心人的。”孟材拉開窗簾，外頭的霧氣已經散去，鳥鳴蟲叫聲響起，一片生機。
聞亦書“？”
聞亦書罵了一句“有病”，穿上外套便出了門。
巧合的是剛打開門就撞上和他一同打開房門的小五，小五的家離他不遠就兩個門的距離，兩人兩兩相望。
許是小五覺得尷尬扯了扯嘴角，又關上了門。
聞亦書表情正常，絲毫沒覺得尷尬，徑直走到了電梯門口。
電梯門打開，好巧不巧又撞上了孫虎一眾人。
孫虎見是他勾唇一笑，“進來吧，老熟人。”
聞亦書也沒露怯，邁著步子進了電梯。
孫虎伸手勾住他的肩，言語親近，“昨晚在會館玩的儘興吧。”
“沒你們儘興，九級晶體好看吧。”聞亦書拉開他的手。
孫虎也不惱，揉了揉被他捏疼的手腕，不動聲色掃了眼身旁的聞方禮，眼裡帶著隻有聞方禮看的到的警告。
昨晚人多眼雜不好領取晶體，隻好今天再去一趟，有了昨晚的事情今天聞方禮倒是聽話了許多。
隻有在聞亦書進來的時候抬過頭，其餘的時間都低著頭，當個隱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