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子被吸了一部分的力量之後身體變小,它向下挪動著身體,使勁掙脫了梁景安的手掉到了地上。
梁景安回頭,薑望的劍尖抵住了他的腦袋。
“到此為止了。”
“師兄,還沒分出勝負呢。”他的手攥緊劍尖,手勁大的竟讓劍身變得歪斜,長劍在梁景安手中發出哀鳴聲。
薑望見此猛地抽回了長劍,那把跟著他多年的長劍劍身歪斜,它顫抖著發出陣陣哀鳴聲,似是受到了重創一般。
“人人都道繆境寬容仁慈,可在我看來他不過就是披著道德的外衣行走於人間的一個偽僧罷了,哼,甚至還不如那個討厭的狼族。”
他的視線看向唐遲,說的是誰顯而易見。
唐遲抬眸,掃了眼他而後視線移至他的腳邊,梁景安的力量明顯增強,恐怕真的有不知名的東西在那。
暗淡的天空不知為何亮了許多,掛在空中的明月悄然間借了更多的亮光,大地染上了層淡黃。
“師傅不曾對不住你。”長劍在薑望的手上歪歪扭扭了半晌,等他把手移開時長劍不再哀鳴,已然恢複原貌。
“他對不住我的地方可多了去了。”梁景安眸光微冷,他攤開手那裡凝聚出一團金黃的火焰,暗藏的力量足以毀滅三分之一的虞城。
“資源都是你優先挑選,養育你化形長大。”唐遲走近,劍指著梁景安的左胸口,“你以為你這顆心臟是誰的。”
梁景安仰天大笑,躲過唐遲突然襲來的攻擊,他慢悠悠的道“你以為我全族為何滅絕?我又為什麼會受到他的優待。”
他攥緊唐遲的劍,劍身在他手上的漸漸變形融化,“他死的時候是不是告訴過你們彆找凶手?還不是因為心虛不敢嘛!”
“他早就知道了,你真以為自己的吞噬有那麼的強嗎?”薑望凝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連我的力量都吸收不掉,還妄想吸收他的。”
梁景安麵容扭曲,胸口上下起伏,“我是不會被你騙的。”
繆境的力量沒能被梁景安吸收,一直都是他的一塊心病。
“不管是那個外來物,還是繆境留下的力量我都要定了!”他目光陰冷的看向薑茶,好似他是一塊誘人的肉一般,他眼中的勢在必得幾乎要溢出。
可沒等他移動到薑茶的身邊腳下便傳來一陣搖晃,遠處的山脈變矮坍塌,梁景安頭頂的天空黑暗散去,一道亮光傾瀉而出,照亮了他的全身。
好似天神降臨的場景卻被局部雨所打破,明明沒了雲層那塊地方卻詭異的下起了雨。
熟悉的場景讓薑望和唐遲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團子躺在薑茶的手上,薑茶開口替它翻譯道“你違背天道獲取不明力量是要接受懲罰的,而懲罰隻有一個,那就是死亡。”
梁景安對他的話很是不屑,“我可不是被嚇唬長大的。”
他邁開腳步想要把薑茶的脖子掐在手裡吸取他身上的力量,可剛邁出一步天空便劈下了一道閃電,圓圈外圍的雲層湧動,隨時為下一道雷電做著準備。
梁景安的臉色一變,他仰天咬牙道“我的命可不是那麼好要的!”
雨水把他打濕,濕漉漉的頭發貼在臉頰上讓他看起來狼狽極了。
團子見此搖了搖頭,“自作自受啊。”
“我去,這是什麼情況啊?”唐稚帶著飛行攝像機繞到了倉庫的前麵,異象讓他驚訝了一次,周圍的人又讓他驚訝了一次。
四大家族的大長老都在…這是在開什麼緊急會議嗎?
梁景安把周身的力量凝聚在手上,風陡然掀起,沙子騰空而起吹的周圍的人睜不開眼睛,唐遲把薑望拉著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