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葉安雙眼瞪得滾圓,眼珠子仿佛要從眼眶中蹦出,他不顧一切地向前伸出雙手,試圖阻止,然而一切都如夢幻泡影般破碎,墨傾城已然無情地將靈力注入到了沐無霜的身體裡。
墨傾城神色如霜,那纖細的手臂看似隨意一揮,便將沐無霜狠狠甩向了天際。
而沐無霜就像一顆隕落的流星,以驚人的速度向著天際那無儘的黑暗滑落。
葉安整個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呆呆地杵在原地,目光中滿是難以置信,死死地盯著墨傾城,此時他的眼裡對墨傾城隻剩下深深的恐懼,那恐懼如潮水般蔓延,幾乎要將他整個人淹沒。
“怎麼?心疼了?”
墨傾城負手而立,那雙美麗卻冰冷的眸子掃過葉安,臉上的肌肉仿佛被凍住,毫無表情地說道,聲音冷得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
“墨傾城,你有沒有人性,就算你不爽,你可以衝著我來,你憑什麼可以這麼做。”
葉安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嘶啞,他脖子上的青筋如蚯蚓般凸起,雙拳緊握,骨節泛白。
“你是第一天認識我?”
墨傾城冷冷地說完,便如風一般與葉安擦肩而過,她的裙擺隨風飄動,每一步都堅定而決絕,朝著那座在木屋走去。
“嗬,是啊,我今天才算是第一天認識你,墨傾城,你冷血,無情,沒有絲毫人性可言,跟你在一起,我是不是也會想今日這樣的結果?”
葉安背對著墨傾城,仰天冷笑,笑聲中滿是絕望與自嘲。
墨傾城的腳步微微一頓,卻始終沒有回頭,與葉安形成了背對背的畫麵,仿佛處在兩個永不相交的世界。
“如果你想死,你也隻能死在我手裡。”
墨傾城的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不帶一絲溫度,說完這句話,她再次抬起腳,準備繼續前行。
“嗬,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葉安低下頭,發出低沉而絕望的冷笑,那笑聲仿佛來自地獄的深淵。
墨傾城的腳步再次停滯,淡漠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她緩緩回頭,望著葉安的背影問道。
“什麼原來如此?”
葉安似乎已經心灰意冷,他深深地歎了口氣,然後抬起頭,望向沐無霜消失的方向,眼神中充滿了無儘的愧疚與自責,那神情仿佛世界末日降臨。
墨傾城從葉安顫抖的背影中察覺到他的絕望,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名的怒火,原本淡漠的臉瞬間變得陰沉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她咬著牙,語氣冰冷地說道
“說。”
葉安仿佛已經無所畏懼,他緩緩回過頭,平靜地看著墨傾城說道
“從一根筋的師傅說我是災星,我覺得是無稽之談,又說到這個結界出自魔族,你是魔族,我是災星,嗬,結果還需要說嗎?你無非就是看中我是災星,把我留在你身邊,將來為你所用嗎。”
墨傾城的目光如冰冷的箭,直直地射向葉安,她向著葉安緩緩上前了一步,每一步都帶著無形的壓力。
“你就是這麼想我?”
“難道不是嗎?”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墨傾城每說一句,便堅定地向前邁出一步,她的裙擺拂過地麵,揚起細微的塵土。
葉安毫不退縮,眼神堅定地與墨傾城對視,目光中燃燒著倔強的火焰。
“墨傾城,坦誠一點,我還敬你是個人物。”
“我為何要對你坦誠?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坦誠?”
墨傾城的怒火被徹底點燃,她的眼神中燃燒著熊熊烈焰,卻依舊沒有解釋的意思,一步步向葉安逼近。
“嗬,既然如此,那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了,你廟大,我待不習慣。”
葉安冷笑一聲,那笑容中滿是苦澀與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