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傾城踉蹌著回到木屋後,再也忍不住地“哇”地吐出了一大口鮮血。那鮮血濺落在木質地板上,宛如一朵朵盛開的紅梅,觸目驚心。
超負荷的運轉靈力,生命本源的破碎如洶湧的潮水般襲來,靈魂上的刺痛猶如萬箭穿心,這一切的痛苦交織在一起,讓此時的墨傾城再也支撐不住。
墨傾城一隻手顫抖著撐在木質地板上,嬌軀劇烈地顫抖著,仿佛風中的殘葉。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雙目無神地看著空蕩蕩的木屋,紅色的瞳孔裡滿是平靜,找不到一絲生機。
墨傾城緩緩坐在木屋中央,背對著門口,看著似像又不像女帝府的小院,往昔的回憶如潮水般湧來。
那些曾經的歡笑、爭吵、溫馨與甜蜜,此刻都化作了刺痛心靈的利刃。
她的眼眶中隱隱濕潤,最後也隻是無奈地閉上眼睛。
隨著葉安緩緩來到木屋前,看到木屋門口那觸目驚心的一攤鮮血,他的心臟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那鮮血紅得刺眼,讓他的心猛地一痛。
『我到底乾了什麼。』
葉安心裡喃喃道,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抬頭看著木屋中背對著自己的墨傾城,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的雙手緊緊握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鮮血緩緩滲出,他卻渾然不覺。
說到底是自己的話傷了墨傾城,現在又該怎麼做才能挽回自己剛剛的過錯,又該怎麼做,才能讓剛剛的一切如同沒有發生過一般。
葉安心裡如同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掙紮萬分。
真如葉權所說,自己說那些話的時候,真是一點餘地都沒給自己留。
『真的要如同我說的那樣,離開嗎?』
葉安看著墨傾城那孤獨的背影,在心裡一遍一遍地問著自己。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糾結和迷茫,眉頭緊緊皺起,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
墨傾城似乎也是感受到了葉安站在門口,她的身體微微一顫,緩緩地回過頭。那一瞬間,時間仿佛凝固,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
葉安看到了墨傾城看著自己,頓時慌了神,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尷尬地低下頭,眼神慌亂地四處遊移,像是在拚命尋找著螞蟻洞,以此來逃避墨傾城的目光。他的臉漲得通紅,像一個熟透的蘋果。
墨傾城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葉安,那眼神仿佛一潭死水,沒有一絲波瀾,什麼話也沒說,什麼表情也沒有,隨後便轉過頭繼續閉目。那一瞬間,仿佛周圍的空氣都被凍住,寒冷而壓抑。
葉安看到墨傾城那平淡的眼神,以及孤寂的背影,心中猶如被重錘擊中,痛得無法呼吸。
他咬著嘴唇,都快要咬出血來,心裡忍不住地吼道。
『媽的,臉不要了,不走了,反正在她麵前,從來就沒有過臉。』
葉安在心裡咆哮完後,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自己的心情。
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像是在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波瀾。
他四處張望了一眼,看到了自己抓到兔子,眼睛一亮,隨即飛一般地跑了過去。
墨傾城感受到了葉安跑開的動作,以為葉安走了,心中突然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在狠狠地揪著她的心臟。
靈魂也在此刻加深了疼痛,不禁讓現在的墨傾城眉頭緊皺,她那白淨的額頭也多了些許汗珠,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衣服上,暈開一小片水漬。
即便這樣,墨傾城也忍住了回頭的衝動,緊咬著下唇,都快要咬出血來,強忍著不適感,不讓自己睜眼,不讓自己回頭。
“小兔子,拜托了,我實在是找不到台階了,委屈你自己把自己弄香一點啊!”
葉安蹲在那隻死去的兔子麵前,雙手合十,一臉虔誠地祈禱著。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無奈。
“你要不聽聽你自己說的是人話嗎?”
葉權無語地在意識空間裡對著葉安吐槽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嫌棄和無奈。
本以為葉安會想到什麼好的主意,結果想來想去,就是死皮賴臉,現在還指望兔子自己變得香一點,簡直……沒眼看。
“我能有什麼辦法,我隻是個孩子,我拉不下臉求著她原諒,但是我可以曲線求她原諒,你不懂,單身狗。”
葉安一邊清理著兔子的屍體,一邊在腦海裡回複葉權。他的動作略顯笨拙,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兔子的屍體上。
“嘖,這麼不要臉的話,也就你能說的出來。”葉權鄙夷地說道。
“感情裡要臉,那才是傻,那麼要臉,還要什麼感情,感情本來就是……算了,給你說你也不懂,瞧好吧你。”
葉安笑嘻嘻地說著,心裡已經做好了打算,快速地處理完兔子的皮毛,開始在腦海裡翻找著自己以前用過的陣法。
雖然記憶恢複不全,但好在學過陣法的記憶大部分是回來了。
“我靜靜地看著你,怎麼把你們兩的關係緩和。”葉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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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安不理會葉權的調侃,快速地找到了自己學習過的陣法。
隨後根據記憶裡的方式,閉目,手指靈活地變化著指訣,一道火焰陣法在他身前緩緩形成,熾熱的火焰跳動著,映照著他那堅定的臉龐。
隨後,他拿出紙扇,單手掐出指訣,輕輕點在紙扇上,召出了虛空陣法。
一陣翻找後,葉安找到了自己以前在天林山脈裡尋到的調料替代品。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喜,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
一番折騰後,一隻烤兔子就這麼被烤好了。
葉安看著香噴噴流油的烤兔子,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用剛剛做好的木質托盤,小心翼翼地把兔子放好,滿意地點了點頭。
“葉權,看好了,哥教你怎麼挽回感情。”
葉安自信滿滿的,舉著托盤,朝著木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