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金貴也沒有想過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他原本就是想著,哪怕人來了也可以趕走他們的。
因為村裡的人不敢得罪他們,所以哪怕再不情願也隻能走人。但是這就得有一個前提,得是當家做主的男人們在才行。
現在就來了這些女人,根本就看不懂人臉色,或者不是看不懂,而且不知道得罪他們會怎麼樣,所以根本不怕。他總不能直接威脅她們吧?!
他雖然不太聰明,但是不至於沒有腦子,要是他真的大庭廣眾之下,用徐衛民革委會副主任的名頭威脅人,那他們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畢竟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以權謀私,用身份壓人的事,肯定都會有的。但是你直接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徐金貴也知道自己確實做錯事了,低著頭說道“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我覺得這件事和大伯他們家肯定有關係!”
“之前我去通知他們的時候,他們可沒有說是安排家裡的女人過來的,誰家吃酒席不是一家大小一起過來,哪怕是一個人過來,那過來的也肯定是當家做主的男人!”
徐金貴能想到,徐衛民當然也能想到,但是想到了又能怎麼辦。
“是和他們有關那又如何?我們沒有證據,就像是他們沒有證據證明我們故意和他同一天擺酒席一樣。”
“事已至此,先把那些人安撫住,然後一會我讓你媽他們,把那些菜裝少一點,反正人多了,那就少吃一點吧!”
“還有”
徐衛民湊到徐金貴耳邊,小聲的交待他,徐金貴聽完,覺得還還他爸聰明!
“好!一會等其他人都走了,我就去辦,到時候我要讓他們後悔今天招惹我們!”
方暉本來也是想回家吃飯的,不過想著家裡肯定沒有煮他的飯,乾脆就騎著車往國營飯店去了。
看著騎著自行車從他們麵前經過的方暉,從徐金貴家裡出來的同事看到後,對旁邊的人問道。
“你看,那是不是革委會的方主任?我剛剛在徐金貴家裡看到他了。”
“是他,我之前和我爸一起和他吃過兩次飯,沒想到連他都提前走人了。看來今天徐金貴可真是丟臉丟到家門口了。”
“誰說不是呀,我一直以為他們家也是城裡人,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多鄉下的窮親戚。”
“你都沒看到,那些小孩身上臟得不行,那個鼻涕居然用手抹了,就往衣服上擦,太惡心了!”
“看來以後得和徐金貴少來往一點了,雖然說誰家都有幾個鄉下的親戚,但是他們家的,也太埋汰了。”
徐金貴也沒有想到,這一次會把自己坑得那麼慘,就算他以後和彆人解釋,說這些隻是同村的人。
彆人也不會相信的,現在大家都不富裕,如果不是親戚或者關係特彆好,一般都不會邀請彆人吃席。
畢竟就那麼一點點禮金,肯定是不夠彆人吃飯的費用。所以你現在說和這些人不熟,誰信呀?
方暉到了國營飯店,一進去就看到有這麼多人,而且一看就是在擺酒席,知道今天國營飯店估計是不對外營業了。
剛想轉身了離開,就聽見有人叫他。
“方主任!你是過來吃飯嗎?”
方暉回頭,發現居然是黃建軍,和他一桌的,還有上次見過的小姑娘黃勤勤。
再仔細一看,嘿,這不巧了,都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