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艇上,靜寧沉默著沒有說話。
瓢潑大雨傾盆而下,她的全身都濕透了。她的腦海裡在回想著陳揚說的話,陳揚說他從未欺騙。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靜寧完全相信了陳揚的話。
她還想起了許多彆的東西。
她覺得,如果陳揚真的是有預謀的凶手,他不會對自己這四人如此的不設防。而且,他有很多次機會可以殺了自己這四姐妹。但他一直沒有下手,他不算是一個壞人。
靜寧的心焦躁起來,她突然很擔心陳揚的生死。
但是,她此刻隻能忍耐,她不知道要如何去跟其他師妹來述說心中的這種感覺。
這種感覺,她知道是真實的。但說出來卻又缺乏可信度。
此時此刻,靜寧隻能期望陳揚能夠安然無恙。大約二十分鐘的等待,這二十分鐘是漫長的,也是短暫的。
二十分鐘後,大雨停歇。
那天邊的雲彩聚散無常,這一會又雲大風輕起來,而且還有陽光穿透雲層照射了下來。
也是在這時,鐵生與兩名手下前來。
當靜寧看到鐵生手中的人頭時,她嬌軀劇烈的顫抖起來。
那人頭血淋淋的,卻不是陳揚又是誰呢
這一瞬,眼淚從靜寧的眼眶中流了出來。她突然好恨自己沒有勇敢的站出來,與陳揚並肩而戰。
“好,殺得好!”米華興奮的說道。
鐵生將人頭丟向印月喇嘛,說道:“人頭在此,你自己檢查吧。”
印月喇嘛將那人頭接過,他還真是仔細,他仔細的檢查了一番之後,並未發現任何異常。隨後,他將那人頭丟入大海之中。
“他的屍體呢”印月喇嘛問。
鐵生說道:“屍體已經沉入大海,你說的可是隻要人頭。”
印月喇嘛沉吟一瞬,說道:“好,隻要你們將人皇的旨意拿來,貧僧便將定海珠歸還。”
鐵生說道:“好!”隨後,他便一轉身,衝那兩名手下說道:“走!”
這三人隨後就縱入到了大海之中,很快消失不見。“真就這麼死了”印月喇嘛喃喃念道。
他覺得,陳揚的死是在意料之中,那人頭也沒有什麼異常。
本來嘛,海裡麵就是這些人魚的天下。陳揚受傷掉入大海之中,絕是沒有活路的。
可這陳揚乃是天命之王,這次真就這般死了,印月喇嘛又覺得似乎有些過於簡單了。
“大概是縱使天命,也有儘時吧。”印月喇嘛覺得自己想多了。既然連人頭都見到了,那還有什麼好疑慮的。
如此一想,印月喇嘛也就不做他想了。
隨後,印月喇嘛與靜寧四女見麵。印月喇嘛雙手合十,道:“四位女施主,如今你們大仇已報,當再無遺憾了”
紀芸說道:“還有通天洞府那兩個長老與羅峰沒死呢。”
印月喇嘛微微一笑,說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不如結伴而行,尋找那東萊島之寶吧。”
紀芸說道:“那寶貝是我們的,你休想奪取。”
印月喇嘛說道:“若寶貝隻有一件,貧僧自不作他想。但若寶貝有數件,還望女施主們能分貧僧一杯羹。”
米華冷冷說道:“出家人,不是不吃肉嗎你怎地還要分你一杯羹”
印月喇嘛微微一笑,說道:“女施主說話真是幽默。”
米華冷哼一聲。
紀芸說道:“既然如此,那便結伴而行吧。不過你這喇嘛,可比想再耍什麼花樣了。”
印月喇嘛說道:“貧僧與四位女施主無冤無仇,怎會生有惡念,四位女施主儘請放心。”
“不管怎麼說,你從我師姐手中竊取定海珠,這便非出家人所為。”紀芸說道。
印月喇嘛說道:“阿彌陀佛,貧僧拿定海珠,也是為了誅殺陳揚。如今,貧僧的計劃也算成功了。”
“那你是否該將定海珠歸還給我師姐呢”紀芸逼問。
印月喇嘛說道:“定海珠,貧僧已經答應歸還人魚族,實在不能再給令姐。”
紀芸冷哼一聲。
印月喇嘛又說道:“如今遊艇無主,貧僧還請四位女施主回房休息,其餘一切,交給貧僧來處理。”
紀芸冷笑一聲,道:“喇嘛你是想要鳩占鵲巢啊!”
印月喇嘛說道:“貧僧並無此等心思,若是四位女施主願意,遊艇也可交予四位女施主來處理。”
便在這時,靜寧轉身就走了。她看這印月喇嘛便覺惡心無比,實在不願意與印月喇嘛多做相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