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馬矮小無比,毛色雜亂,也沒什麼妖獸血脈,一看就是凡俗劣馬。
那將軍牽著它走到司馬燭麵前。
李敖指著它,對司馬燭說。
“司馬燭,這麼久沒見,也沒什麼東西送你,這匹馬跟你氣質很配,現在我把它送你可好?”
“那就多謝太子……”
噗嗤——
司馬燭的話還沒說完,幾縷粘稠的血液便飛濺而起,沾在了他的臉上。
偏過腦袋,便見李敖將捅進矮馬脖子的短刃拔出來,看著司馬燭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笑道
“瞧,你的馬……死了。”
臥槽!!!
全程目睹了李敖的騷操作,蘇槐頓時驚為天人!這太子……怎麼比他這個衍月聖子還狠!太惡心人了!
堂堂尊天神朝,統管天下,怎麼會有這麼一個沒有素質的繼承人啊!
最關鍵的是,那司馬燭到了現在都還沒生氣發火,隻是臉上的笑容沒有了,默默抬起袖子擦乾臉上的血跡。
這特喵隱忍技能已經點滿了吧……
“哈哈!司馬燭,死馬燭,你裝啊,你怎麼不繼續裝了?”
司馬燭看了李敖一眼,麵無表情,然後揣著手轉身離開,也不說話。
見司馬燭直接扭頭走了,李敖反而開心地笑了起來,扭頭摟著蘇槐的肩膀,將蘇槐拉遠了一些,仿佛司馬燭是什麼臟東西一樣。
但蘇槐卻默默抬起手,把李敖的手臂從自己肩膀上挪開。
李敖臉上笑容一僵,抬起頭,對上了蘇槐那雙充滿嫌棄的眼睛,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囂張無腦的反派小嘍囉。
“……”
“蘇兄,彆用那種眼神看我。”
“李太子,緣何如此對待天寒聖子?”
“需知,天寒宮可是我們的友宗,你這麼做,就不怕激起兩宗之間的矛盾,導致仙門亂戰,生靈塗炭嗎!?”
“我,蘇槐,實名對你進行譴責!”
李敖人頓時就傻了。
我靠,現在不是你們衍月仙宗嚷嚷著要開戰的時候了?
不是你們以聖子重傷為由,獅子大開口敲詐天寒宮的時候了?
現在知道天寒宮是友宗了?
你這個活蹦亂跳的“瀕死”聖子有什麼臉來譴責我……
李敖咬了咬牙,開口解釋道
“蘇兄有所不知,這是我與司馬燭那虛偽小人之間的私怨。”
“私怨?什麼私怨?”
“我們尊天神朝,對於太子的選拔有一套極為殘酷嚴格的流程。”
“每一個皇室嫡裔,都會在五歲那年被暗中送入俗世王朝,隱瞞身世,秘密托付給俗世的普通人家撫養。”
“直到十六歲那年,才會被接回皇宮。”
“並且在這十一年中,皇裔的生死全靠自己跟養父母,即便皇子皇孫餓死凍死,神朝也隻負責觀察記錄,不會乾涉半分。”
蘇槐歎了口氣“真狠啊……”
李敖也跟著歎了口氣“確實狠啊……”
“不過……”
“我朝畢竟身負統管天下之責,在深宮皇城長大,在錦衣玉食中成長起來的人,知天下,卻又不知天下。”
“這類皇室子弟,可為將,可為公,為候伯子男。”
“獨獨不能為皇,不可為王。”
“這是神皇陛下定立的規矩。”
蘇槐點了點頭“所以,你是怎麼跟司馬燭結下仇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