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
楚思雨發絲淩亂,雙目呆滯,眼角還帶著一絲淚痕。
俗話說小彆勝新婚。
性格已經開朗許多的楚思雨在某些較量上逐漸大膽起來,甚至敢主動發起進攻,企圖報複蘇槐喂她吃帶殼栗子的仇怨。
結果就是,僅僅小半個時辰,在承受過蘇槐猶如狂風驟雨一般的打擊後,她渾身發燙,趴在蘇槐身上一動不動。
成為了蘇槐突破至界主後的第一個手下敗將。
“喝口水。”
楚思雨張嘴喝了一小口琉月之泉,脖子輕輕一動,咽了下去。
她的眼神重新聚焦,視線望向蘇槐的腹部。
伸手搭在上麵,然後慢慢地挪向蘇槐的懷抱。
最終張開嘴,照著蘇槐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
蘇某人假裝吃痛,伸手撫摸著楚思雨光滑的脊背。
“怎麼還學會咬人了?”
“就咬,就咬。”
其實她咬完就有點後悔了,用纖細的手指輕輕撫摸著那兩排淺淺的牙印。
“你是特意來找我的嗎?”
“嗯,來找你是我來這兒的主要原因,但我身上還帶著一個小任務,需要以另一個身份參加這場煉藥大會。”
蘇槐將楚思雨圈進懷裡。
“煉藥大會水很深的,我聽說有許多界品藥師都會參加,你師父怎麼讓你這個小菜雞也混進去了。”
楚思雨捏了捏他的肚皮。
“我不是小菜雞!”
“你就是。”
“我不是,我要不了多久就能煉製道品丹藥了!”
她眼角彎了彎,語氣中帶著一絲絲歡快的意味“等我成為道品煉丹師,就可以幫上你的忙了,我要煉很多很多丹藥給你吃。”
蘇槐低頭親了一口她的額頭,並沒有說出自己已經突破到界主境,已經用不上道品丹藥的事實,隻是聲音帶上了幾分寵溺。
“那你記得多加點甜味的材料,我有點怕苦。”
“嗯嗯,我知道的,你記得我之前跟你在信裡說到的那個小島嗎?我在那兒發現了一種很特彆的甜味材料,它可以加進我現在所有能煉製的丹藥裡麵,而且還具備中和藥性的作用,師父說那種材料是一種新材料,還沒有名字,所以我給它起了名字叫甜甜花。”
“還有還有,我前幾個月改良了一款九品冷門丹藥的丹方,把裡麵的九味花換成姝茹果,可以讓那種丹藥的藥效增強百分之三十左右,大幅度減少副作用,師父讓我嘗試控製火焰溫度,再把原材料的年份拉升一些,加入一些輔材,說不定能把那種丹藥的品級提升到帝品!”
“其實我對天火的掌控力度確實還不夠好啦,師父讓我用心感受天火的情緒,但是我一直找不到竅門,隻能不斷地重複煉丹”
提到煉丹,楚思雨瞬間就從隻會把頭埋在沙子裡的小鴕鳥變成了嘰嘰喳喳的小麻雀。
其實她說的那些東西蘇槐一句都聽不懂。
畢竟蘇某人的煉丹水平極其有限,屬於是遭到了天譴的那個層次。
他一直在背地裡嘲笑衍月仙宗某位峰主卡在八階一動不動,卻絕口不提自己無論如何努力都隻能頂著一品煉丹師坑蒙拐騙的事實。
但無所謂。
就像之前說的那樣,話題能不能聽懂不重要,重要的是說話的人。
他喜歡做楚思雨的傾聽者。
無關其他,就是單純喜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