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靠近地麵的牆壁抽離,黑洞洞的洞口露出來,劉建國從洞口中走了出來,緊接著一個穿著白色長裙,頭梳公主發辮的漂亮年輕女人走了出來,年輕女人雙手拽著裙擺,她腳上紅色的高跟鞋,踩踏地麵時發出清脆的噠噠的聲響,她低垂著頭,看著地麵,一雙大眼睛頻繁著眨眼,似乎在想著什麼,當她跟隨著劉建國走到電腦前時,她站在劉建國的身邊。劉建國打開電腦,他身前一圈屏幕亮起,屏幕上一連串難懂的符號快速劃走,直到占據整個屏幕。
年輕女人說:“劉總,這是什麼情況?”
劉建國仰靠在座椅靠背上,下巴放在他的手掌上,眨眼盯著電腦屏幕,“係統宕機了,”他說,“還沒有恢複!”
“需要多長時間?”
劉建國伸出手腕,看手表,手表顯示此時正是晚上十點。“至少需要兩個小時!”
“我們守在電腦旁嗎?”
劉建國並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看著手表,似乎在考慮什麼,片刻後他說:“我們不等了出去吃飯!”他站起身,胳膊肘伸出,他身邊的年輕女人把手臂插入他的臂彎裡。
他們向門口走來。富前進躲開門縫,靠在牆壁上,“那個黑洞洞的入口裡是什麼,他們為什麼從黑洞裡出來?”他這樣想著時,耳邊傳來噠噠的腳步聲,他知道他不能讓他們發現,不然,他們一定會鎖門的,他躡手躡腳地走到走廊儘頭,躲在牆壁後麵,直到噠噠的腳步聲消失了,他才再次回到門口。門沒有鎖,這和他之前預料的差不多,他推開房門走到屋裡,然後徑直向黑洞洞的洞口走了過去。
他走進洞口,發現這是一間暗室,他走下台階,發現這裡的布置,設備是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這裡空間促狹,釘在牆壁的木頭格子裡擺放著手提箱大小的金屬盒,每一個金屬盒子前都有紅色小燈,它們伴隨著噠噠的響聲閃亮著,當所有的金屬盒子同時噠噠響著時,空氣裡仿佛充斥著蜂鳴的聲音。密密麻麻紮束在一起的電線彙聚到木格子前的玻璃罩中,玻璃罩裡有奇怪的景象,一個個極其小的,像是量子顆粒一樣的原子,正在玻璃罩裡上下浮沉,快速遊動著。他走到一個玻璃罩前,認真地打量玻璃罩裡奇怪的景象,“這是什麼呢?”他這樣想,看著玻璃罩裡景象的眼睛裡透露驚詫的目光。當他再看格子裡放著的金屬盒子時,他的眼睛裡充滿了迷茫,以及困惑,“這個金屬盒子又是什麼呢?”他繼續想,聽到暗室外傳來噠噠的腳步聲。他倒吸了一口涼氣,暗暗叫罵:“不好,他們怎麼回來了呢?”他走到暗室口,躲在牆壁邊上,探出頭看外麵的情景。
“吱呀”房門打開聲,然後劉建國出現在圓形電腦桌前。
“建國,你確定飛行汽車的車鑰匙就在電腦桌上嗎?”緊接著年輕女人邊說,邊走到劉建國身邊。
“蒙愛麗,我當然可以確定,我就把鑰匙放在了電腦桌上了?”劉建國說,走到椅子前坐下,然後低垂著頭,找到飛行汽車的鑰匙,很快他把鑰匙拿在手裡,他抬起手臂,有意晃動鑰匙,“愛麗,”他說,“鑰匙就在這裡!”他笑眯眯。
蒙愛麗說:“我和你這麼年同學,我就知道你丟三落四的,以後注意點吧!”
劉建國嘿嘿傻笑,走到蒙愛麗身邊,手摟著蒙愛麗纖細的腰,然後在她臉蛋上親了一口。然後又要再親,蒙愛麗推開她,“這裡怎麼可以?”
“我們上個月訂婚,明年就結婚了。我親自己老婆,怎麼就不行了?”劉建國說,欲要再親。
蒙愛麗說:“總不能在這兒,這算什麼!”她眼珠左右轉動,眼中充斥著嫵媚,像是未經人事的女子那樣,令人心動。
劉建國嘿嘿傻笑,他臉蛋邊上那一顆長著黑毛的黑痣就在他笑著的酒窩邊上活動,像是也在笑。“我們吃完飯,找一家賓館怎麼樣?”
“嗯!”蒙愛麗說。
劉建國摟著蒙愛麗纖細的小腰,向門外走,蒙愛麗白皙的雙腿,紅色的高跟鞋快速向門口移動,她那一扭一扭的屁股,像是古老鐘表擺動的鐘擺,緩慢而又富有韻味的扭動著。他們走到門口,蒙愛麗突然轉身。“建國,”她說,“意識傳送室的暗門沒有關,行嗎?”
劉建國沒有回身,他抓住門把手,“怎麼不行?公司就咱們兩個人,沒有外人!”
蒙愛麗說:“我總覺得意識傳送室並不值得我們做!”她轉身,劉建國打開房門,她繼續說:“意識傳送室並沒有給我們帶來利潤。”
劉建國說:“死去的人越來越多,親人朋友對亡者的眷戀,都讓我們的意識傳送生意火爆起來的!”
“但願如此吧!”蒙愛麗說,關閉房門。
富前進縮回頭,背脊靠在牆壁之上。他看著棚頂上那盞昏暗的燈,“他們吃飯約炮去了!至少淩晨一點才能回來!”他這樣想,抬起手腕看手表,現在是晚上十點半,距離他們回來,有兩個半小時。他覺得他應該找富前紅,富前旗談論目前的情況,他走出暗室,走到玻璃艙前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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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兩個玻璃艙中充滿了霧氣,富前紅,富前旗像是睡著了一樣平躺在艙裡,罩在他們嘴巴前呼吸罩上的綠色指示燈始終亮著,這表明他們的生命體征都很正常。
富前進按下玻璃艙邊閃亮的指示開關,玻璃艙當即嘀嘀響了起來,艙門緩緩打開,散發著藥水味的白霧從艙裡溢出來,富前紅,富前旗睜開眼睛,插在他們手臂上的注射針頭緩慢地移開,他們摘下呼吸罩,拔出身上的儀器,從艙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