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當然不認識王定川,不過他相信何仁偉不會無聊到去求證。
楚河道“見過幾麵而已。”
“唉,楚兄說的不錯,城主府近來確實有些入不敷出,我隻在詩文上下過功夫,對於家父的困境也是有心無力啊。”
楚河心道有門兒,便道“何兄就沒想通過經營生意幫幫伯父?”
何仁偉道“想過,一來望海城本地勢力強大,做生意根本插不進去,二來我也不懂經營啊。莫非楚兄懂?”何仁偉有些小期待。
“琢磨幾個大生意,具體還沒最終確定,不過此地人文薈萃,水路交通如此發達,在我看來,做任何生意,賺錢都不會太難。”楚河先把牛皮吹出去。
“哦,楚兄這麼自信?我來此地三年,家父還是城主,我如今都還沒有摸透啊。”
“可能何兄常年忙於政事,不像我們這些小老百姓隻是想著生活。此城位置如此之好,隨便做點什麼,也不止十萬兩銀子。”
“哦,楚兄,什麼生意能輕鬆賺十萬?”何仁偉不知楚河怎麼這麼自信。
“呃——這個暫時保密,哈哈”楚河打了個哈哈。
“不過,何兄,你到這裡三年還沒融入此地生活嗎?”楚河問道。
“是呀,就說青樓吧,本城大的青樓四個都有靠山醉花樓的後台是青陽宗,仙家宗門,添香院的後台是華瀛宗,同樣是仙家宗門,這兩個惹不起吧,可是群芳閣後台卻是本地幫派臨海幫,一個小幫派都混到我頭上去了,這蒔花館還是在城裡幾個宗門的說和下從一個小幫派手裡高價買的,你說憋屈不憋屈?”何仁偉一臉氣憤的說。
“確實,這麼說何兄混的不怎麼樣嘛”楚河毫不留情的說道。
“你取笑我?”何仁偉對楚河的不屑有些不滿。
“何兄,小弟說的很真誠,憤怒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想要在本地混得開,就要對症下藥。”楚河一臉誠懇的說。
“你有辦法?”
“當然有,此地經濟發達,人對錢都很敏感,所以想要混得開,就要用經濟利益去打動他們,把所有利益結成一體。而你是城主之子,具有天然的領導性,到時候你就是城市的真正主人。”楚河滔滔不絕,把想好的說辭說出來。
其實這就是雞湯,看你怎麼想,比如用利益綁定人,這個不分地域,哪裡都是這個道理。
這個何仁偉天天跟著做官父親乾事,和士子吟詩作對,對這個本質的利益鏈理解的沒那麼深,所以不了解也正常。
何仁偉一陣激動,我真能在望海城呼風喚雨?
不過馬上,何仁偉就想到了一個問題,具體怎麼做呢?
“楚兄真有這本事?該怎麼做呢?”何仁偉問楚河。
楚河等的就是這一刻。
有過前世經曆的楚河知道,你定個目標很容易,但是具體怎麼做,能把人難死。
怎麼做才是最關鍵的,沒有方法論,目標就是鏡花水月。所謂細節是魔鬼,空對空,大家都會說,但是具體到細節怎麼實現,絕大部分人不知道。
嗯,看來這個何仁偉不傻,能問道點子上。
“唉,在下初到此地,還不能取信於何兄,為之奈何?”楚河歎了口氣。
“楚老弟,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呢?老弟大才,幫助紫桐姑娘奪得頭牌,後麵還要幫蒔花館奪花魁,不信任你怎麼會讓你放手去做呢?”何仁偉急道。
“嗨,何兄,奪花魁這種小事,不值一提,怎可與現在的事情相提並論呢?”
何仁偉為之氣結,奪花魁在他眼裡還算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