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灌了東西,扯著不讓人走。
第二天她嚇得魂飛魄散,其實當初大叔留了錢讓她記得買藥,可她全部拋在了腦後。
聽大叔身邊那個厲害的男人講,大叔身份不簡單。
她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流產手術,她自己一個人也可以。
美可這邊思緒萬千。
江封宴和醫生那邊頭腦風暴。
江封宴眉心跳了幾下,“就三千?”
“你覺得多了的話,兩千五也可以。”美可聲音越來越小,眨巴著眼,杏眸裡盈滿小心翼翼。
突然讓江封宴想到了某種小動物。
見江封宴沉默不語,美可還以為他有些為難,她又連忙道,“如果不可以就算了,但是今天的醫藥費這些你記得打欠條,我一定會把錢還給你的。”
“我也可以把自己的身份證抵押給你,地址和電話號碼全部告訴給你,絕對不是騙人。”
美可又信誓旦旦保證。
就在這時,陳遠買飯回來,獻寶似端上來,“都是清淡補身體的。”
在美可的期待的目光下,江封宴敲了敲食盒蓋子,先吃飯。
“哦。”美可失落,但還是乖巧點頭。
江封宴看她虛弱的模樣,從她手裡把碗搶過去,一勺一勺的喂她。
一開始美可驚愕回躲,溜圓的黑眸驚訝的瞧著眼前人,像是一頭警惕的小獸。
但在江封宴的眼神壓迫下,還是乖乖張了口。
美可垂眸乖巧喝著,長長的睫毛在白嫩略顯幼態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
江封宴看著,鬼使神差般想到那天晚上。
嬌軟的身軀,低低的哭泣。
像是下了蠱一般,刻在他記憶深處,如影隨形。
就是這麼一走神,江封宴把碗放回去的當口卻沒看清桌子的邊緣,碗口一歪,滾燙的湯汁灑在手背上。
白皙的手背燙出一片紅腫。
很疼,但江封宴隻是不動聲色蹙了一下眉。
美可嚇壞了,哎呀一聲抓住江封宴的指骨分明的大手,擔憂道,“疼不疼啊?”
“我給你吹吹。”
說完,嘟著嘴呼呼吹了兩口氣。
江封宴覺得自己肯定也是著涼發燒了,不然為什麼會覺得耳尖有些發燙。
吹了幾下的美可突然發覺不對,立馬鬆開江封宴的手。
她頭快要埋進胸口裡,不好意思道,“對不起,是我一時失態了。”
家裡無論是誰受傷,都是美可料理,料理得不及時免不了一頓責罵。
剛剛她完全是條件反射。
“無礙。”江封宴收回手,黑眸依舊平淡,“我去給你辦住院手續。”
美可搖晃著腦袋,“不用不用,我剛剛出汗了,現在覺得好多了,肯定已經退燒了。”
“醫生說過,你還要繼續觀察。”江封宴站起身,語氣裡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強硬,“你身體一直不好,對我來說,也是麻煩。”
美可眼眸微動,她咬了咬下唇,“對不起啊。”
江封宴頭疼,他想問問她的字典裡是不是隻有對不起三個字。
頭一次遇見這麼喜歡道歉的人。
江封宴前腳剛走,後腳就有電話打到了美可的手機上。
她原本廉價的手機因為進水操作起來更卡了,響了十分鐘她才勉強接通。
隻是剛接通,那邊就傳來尖銳無比的罵聲。
“死丫頭,跑去什麼地方鬼混了?”
“還不回來,是想著腿被打斷嗎?”
“馬上發定位給我,看勞資不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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