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程家女眷和其他犯人一樣上工,傍晚才回來。
忙碌了一整天,讓幾人身心疲憊,匆匆吃過晚飯後,便睡下了。
夜裡,寂靜的院子裡,悄無聲息的潛入五個黑衣人。
借著月色,那五人相互看了一眼,最中間那人比了兩個手勢,其餘四人馬上分散開,每兩人靠近一個屋子,破窗而入。
而下命令的那個黑衣人則是走進了堂屋等待。
不過片刻,便響起一陣陣撲哧撲哧的聲音。
很快,其餘四個黑衣人提著淌血的刀來到堂屋彙合。
五人完成了任務正要離開。
忽然,從外麵扔進來數個破瓦罐,滾到幾人腳邊,罐口還冒著濃煙。
“不好,快捂住口鼻,趕緊離開這裡!”
一個黑衣人大喊一聲,但已經來不及了,剛喊完,這人就白眼一翻,直挺挺向後一個仰倒。
那人倒下後,其餘四人也緊跟著暈了過去。
有兩個用蒙著臉的男子從外麵跑進來,一人用腳踢了踢其中一個黑衣人的小腿。
“大夫人的迷藥還真是厲害。”
“行了,趕緊辦正事吧。”
沒錯,這二人正是程風和程火。
兩人把院子裡裡外外澆上了桐油,然後放了一把火,等徹底燒起來之後,這才快步離開。
大火燒了許久,等到被人發現時,屋內之人早就被燒焦了,根本看不清本來模樣。
翌日清晨,北荒城內到處都在議論一件事。
程家女眷來到北荒城的第二日,便全部葬身火海。
很快城外又有消息傳來,昨日出城準備回京複命的兩個解差,在路上遭遇土匪,被亂刀砍死後丟下了山崖。
而程家女眷,早在昨夜就已經從地下的暗道離開那座院子,此刻正在城主府中。
倒也算是應了昨日王二牛那句話,她們還真就住進了城主府。
還是被當成貴客,被陳家父子恭恭敬敬迎進去的。
陳迎的父親,陳德林被管家扶著走到程老夫人麵前,直接跪了下來,掩麵痛哭。
“老夫人,平南侯府蒙難,屬下沒能幫上忙,屬下真是,真是慚愧啊!”
看到父親的動作,陳迎也跪下了。
程老夫人趕緊將父子二人扶起來。
“快快請起,如今二位能伸出援手,幫我們脫身,於程家而言,就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
“您可千萬不要這麼說,一日為程家軍,一生都是程家的兵!”
陳德林一個激動,周身氣血全部湧上腦門,直覺得頭暈眼黑,當即捂著腦袋,險些栽倒。
“父親當心!”
陳迎大驚,一臉緊張的扶著他走到旁邊坐下。
隨後衝著管家大聲吩咐。
“快去找大夫!”
孟氏得到了婆母的示意後,走上前去。
“二位若是不介意,我來為陳老先生瞧瞧?”
陳迎連連點頭。
“早就聽聞平南侯夫人醫術超群,如此,再好不過了,有勞了。”
孟氏苦笑一聲,搖搖頭。
“侯府沒了,我早就不是平南侯夫人了。”
隨後她伸手給陳德林把脈,眉心越皺越緊。
“可是時感頭痛,猛然一動便感覺眩暈?”
陳德林點點頭。
孟氏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