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牧元國都內很多人都得到一個消息。
昨夜,二皇子府發生了一件大事。
二皇子五歲的嫡子,夭折了。
二皇子哀慟不已,就連牧元國國主聽聞噩耗,也是又急又怒,一時急火攻心沒撐住,昏厥了過去。
宮中亂成了一團,國主寢殿燈火通明,太醫院的太醫全都趕了過來。
但牧元國主遲遲未能醒來,就連早朝都取消了。
朝中頓時議論紛紛,群臣表麵上關心擔憂著老國主,實則內心裡,都在偷偷算計著。
他們是投奔二皇子好呢?
還是投入五皇子門下更有利呢?
五皇子府客院的某個房間裡。
楚淵將手中的紙條遞給身旁的程晟宣,然後吊兒郎當的一隻腳踩在椅子上,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
“嘖嘖,這個五皇子,真狠呐。”
人家孩子都有退熱的跡象了,大冬天的竟然派人把窗戶給打開,還把藥給換了。
程晟宣看著紙條,嘴唇緊抿,眉心緊緊擰著,麵色凝重。
他還是動手了。
楚淵起身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幸好咱們選擇的不是他,要不然,以他行事的狠辣程度,真要當了皇帝,第一個就會拿你們程家開刀。”
“哼!”
程晟宣冷哼一聲,隨手一扔,紙條輕飄飄的扔進火爐裡,瞬間被點燃。
“那也要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隨後他拎起茶壺,倒了一杯熱茶拿起來,看向楚淵。
“那東西,可送到了?”
“放心吧……”
楚淵以為他這是給自己倒的茶,正要去接,手都伸過去了,不想程晟宣直接把茶杯放到自己的嘴邊。
楚淵“……”
好吧,我自己來。
他暗暗翻了個白眼,撇撇嘴,手上絲滑的轉了個彎,若無其事的拎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我辦事你放心,已經交到那人手上了。”
“他還約你在冬獵當日見麵呢。”
程晟宣緩緩呼出一口氣,眉宇間稍稍舒展了一些。
“那就好。”
……
這一日,東獵日。
儘管痛失嫡子,但二皇子必須打起精神來,專心準備一應事宜。
“二哥,阿煦的事,二哥要節哀啊。”
商蕭旻麵色沉痛的拍了拍二皇子的肩膀。
“這冬獵諸多事宜,若是二哥有何處需要幫忙的,儘管和小弟說。”
“哼!”
商蕭暉一把拍開他的手,咬牙瞪了他一眼。
“用不著你在這假好心!”
商蕭旻一臉無辜的看著他。
“二哥,阿煦早夭,我見你太過傷心,怕你一時精力不濟,這冬獵畢竟是大事,所以想幫忙而已。”
“既然二哥不需要,那小弟離開就是。”
而在年輕貌美的妃子的攙扶下,走下馬車的牧元國主正好看到這一幕。
“老二!”
兩兄弟和周圍眾人趕緊跪下行禮。
“見過父皇!”
“臣等拜見陛下,拜見雪妃娘娘。”
牧元國主用黑色金絲繡成的帕子掩著嘴輕咳兩聲。
“咳咳!”
隨後抬了抬手。
“都起來吧。”
他看向二皇子。
“老二,阿煦出事,朕知你心中悲痛,但你是做哥哥的,不能無故遷怒老五。”
商蕭暉低下頭,眸底帶著難以掩飾的冰冷。
老五還是這麼愛耍這種小心機。
但這一次老五可算錯了,他不會再像從前一樣,再大庭廣眾之下與他爭辯。
“父皇教訓的是,是兒臣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