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家世代都在天臨市經商,是天臨有名的財閥家族。
殷家很大,家纏萬貫。
甚至在莊園裡的每個孩子都有一棟專屬自己的樓。
殷留昀的房子有五層,第一層是基本的客廳廚房洗浴,第二層是房間,第三層是書,第四層是放自己收集的東西,第五層是個小閣樓,上麵還種了一些花。
房子很大,平時隻有他自己和幾個傭人保鏢在,感覺空蕩蕩的冷清。
他從木樓梯上下來,抬眼看著他放在架子上的東西。
一個透明的玻璃罩,裡麵放著一本書,而那本書,就是他故意落在唐卿影家,後麵她還給自己那本。
已經舍不得繼續翻閱了,就讓他一直擺在上麵,不受任何東西的侵蝕。
他墨藍色的眸子看了很久,直到有人敲了門。
“二少爺,大少爺來了。”
殷留昀站起來,對傭人吩咐:
“去備好大哥愛喝的茶,我隨後就來。”
午後陽光透過寬大的落地窗照射進房裡,點點波瀾,投射在大理石地板上。
兩兄弟坐在茶幾旁邊,身邊沒有彆人。
殷留昀拿起熱茶,放在嘴邊吹了吹,開口問:
“玉衡那邊情況怎麼樣?”
殷玉衡,今年剛會走路,是他們的五弟。
“查出來了,肺部發育有問題,以後可能隨時有哮喘。”
光線照射在他頭發那幾縷白發上,像在發光。
他眼神淡淡的,像在看什麼笑話那樣,扯著嘴角笑道:
“也不知道能不能活過成年。”
殷留昀放下茶杯,用絲綢手帕擦擦有些濕潤的手指。
“放心吧,殷家不缺錢,可以把他養大,肯定比老家夥活得久。”
說起自己的父親,殷如晝冷嗤了一聲,開口:
“又有一個懷孕了,我也是昨天才知道這件事。”
兩兄弟視線交彙,都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些什麼。
“用的是凍精?他都這個樣子了還不死心,活也活不過幾年了,怎麼還整這出惡心事。”
殷留昀把手帕扔進垃圾桶,好像在泄憤。
“我去找人處理這件事,你那邊,也要抓緊些,彆等“六弟”都出世了,老家夥人還沒死。”
他們的父親,殷家如今的主事人,一個為了自己荒唐的思想,不停造人。
而且隻要男孩,如果懷的是女孩,不會落地。
殷家為何都是男孩,為何大兒子殷如晝都30多了,還有親弟弟。
都怪這個離譜的父親,為了他封建的男承思想,簡直瘋魔。
他們的父親,先天基因有缺陷,不適合生育。
但是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年輕時候在打拚事業,到了40多歲生下第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