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武帝一看他這唱念作打俱佳,一哭二鬨三上吊的做派,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
忍著性子道“你說!”朕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麼花兒來。
明武帝用腳指頭都能想到,這老不要臉的定是來告關雎黑狀的。
果然,但見安陽侯哭訴道“犬子固然有錯,但那榮寧郡主二話不說,就將我兒打成重傷,不也一樣惡毒。
況且,那靖州知府李亨就是榮寧郡主和關晟的舅舅,出事後第一時間就將犬子抓進了大牢。
百般虐待,將犬子折磨得奄奄一息。
如此公報私仇,又豈能為一府之上官?
臣前去找榮寧郡主理論,私動刀劍,就算落敗被打傷,被折了寶劍,那也是臣技不如人,被打死了也是活該。
可榮寧郡主千不該萬不該,在臣回京之時,還派人追殺於微臣。
若非微臣命大,這會兒已經見不著陛了下呀,還請陛下明察。”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不假,還將衣袖子擼起,展示身上的傷,果然是青一塊紫一塊,沒有處好肉。
這般做派,著實將包括明武帝在內,在場所有知道內情的人,都給氣笑了。
明武帝也是服了安陽侯這一家子了。
黃家的膿包兒子在京城裡惹了事兒,賠了半數的家財還不消停。
去了晉州府才多久,就又惹是生非,差點鬨出人命來。
也不知道上兩代安陽侯知道這事,會不會氣得從棺材裡跳出來,打死這不孝子孫。
現在,這老貨都被人告上金鑾殿了,竟然還敢倒打一耙,簡直就是當了婊子還樹牌坊,無恥之極。
尤其是衛闕,捏得拳頭上的青筋都要爆出來了。
若不是早安排好了,這會兒怕是會直接一劍送他上西天。
大理寺卿司空鎮率先站出來說話了“陛下,安陽侯在京郊小鎮遇襲之事,臣也有所耳聞。
但,著實談不上刺殺,頂多算是泄憤。若真是刺殺,隻怕安陽侯府這會兒已經在辦喪事了。
據臣了解,安陽侯遇襲之時,發生在半夜,那夥黑衣人又蒙了臉,並無人看見他們的長相。
也就是說,並沒有證據顯示那夥黑衣人就是榮寧郡主指使的。
而且,榮寧郡主此前從未來過京城,人生地不熟的。
請問安陽侯,榮寧郡主又是怎麼知道,你是在何處落腳的?
難不成,她在你身邊放了細作不成?”
安陽侯一張老臉漲得通紅,辯駁道“一定是她請的殺手,殺手。”
司空鎮仿佛看什麼世紀大白癡一樣的看著安陽侯“她一個種田出身的郡主,上哪去找江湖殺手?
就算能找到,不用花時間的嗎?這一來一去,得費去多少時候。
千辛萬苦的找這些個殺手,就隻是為了讓他們飛過來打你一頓?
你當所有人都和你父子倆一樣閒嗎?”閒得整天隻知道惹事生非!
司空鎮綽號“鐵麵判官”,為大越九卿之一,斷案多年,最是公正不過。
他的話聽著好笑,卻是一針見血,立即引得附和無數。
呂品素來看不慣安陽侯府的行事,之前就沒少就他們家發生的破事參安陽侯。
都到這會兒了,姓黃的還想抹黑自己的小友,呂品當然不乾。
輕蔑的哼了一聲,毫不客氣的貼臉嘲諷“侯爺那兒子是個什麼貨色,您心裡沒數嗎?”
眾大臣聞言,頓時一片哄笑。大家雖不喜歡呂品,但看這老噴子噴彆人還是挺爽的。
呂品繼續道“侯爺也就隻有栽贓陷害,倒打一耙的本事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