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空之中，關浩言的身體如同破碎的瓷器，正在慢慢修複，每一寸肌膚，每一根骨骼，都在血霧的滋養下，緩緩重構。
關永夜站在一旁，他的眼神深邃，如同深海，沒有一絲波動，沒有一絲焦躁，他靜靜地等待，很期待這關浩言能到哪一步。
“咦～原本以為這小家夥的軀體已經夠堅韌了，沒想到還有你這小家夥。"血霧中，傳來了一陣飄忽的聲音，那聲音仿佛就在耳邊低語，卻又仿佛來自九天之外，讓人無法捕捉，無法定位。
"不錯不錯！功法中性平和，很適合轉修魔功！"那聲音在血霧中回蕩，如同古鐘，深沉而悠遠。
"還有這體質，比那雲家也差不了多少了吧……桀桀桀桀，老天待我不薄！待我不薄啊！"
那聲音在血霧中狂笑，如同瘋魔，癲狂而囂張。
血霧中，那聲音不斷傳出，如同幽靈，飄忽不定，時而低語，時而狂笑，讓人無法捉摸，無法預測。
而那聲音中的狂喜，那聲音中的囂張，仿佛在告訴關永夜，你這小家夥的身體我吃定了。
“所以，關浩言是你培養的容器？”
“沒錯！這小家夥可是幽冥魔體，要是在魔道未被清算的時候可是能成為一宗聖子的存在！原本他會成為老祖我的軀殼，但是現在我有了更好的選擇！”
“哦～？你這麼自信？”關永夜周身隔絕黑霧，大腿還有三分鐘抵達戰場。
倒不是說關永夜解決不了問題，雲破月在異界弄了很多寶貝，其中保命的東西大部分都交到了關永夜手上，少部分在兩個小家夥身上。
彆說一個老怪物的殘魂了，哪怕是老怪物親至，關永夜也有把握靠著時空母蟲以及各種保命神物離開。
“小家夥～彆掙紮了！隨老祖我一起去見證大道！”
“朝聞道！夕死可矣！你可要感謝老祖我！”
關永夜麵露好奇，這老家夥見什麼大道“你說的大道是道境？”
“桀桀桀！道境還不值得老祖我憧憬，那玩意兒有手就行！老祖要衝擊的是不可言！這一世，有了你的體質外加老祖我的天資，一定可以掠奪詭異深淵，成為不可言的存在！桀桀桀～小家夥，能助老祖我成為不可言的存在是你的榮幸！等關浩言構建好軀體，你就乖乖被老祖我奪舍吧！”
“不可言到底是什麼！”
雲破月應該知道不可言是什麼，而且這玩意兒大概率不是什麼好東西，要不然雲破月也不會對這方麵的信息忌諱莫深，每次都隻是糊弄過去。
關永夜知道，這種信息就如同真理之彈什麼時間落下來一樣，知道了隻會徒增煩惱，陷入恐慌。
關永夜不想讓雲破月一個人扛，可是……雲破月都解決不了的事情自己更不可能解決。
自己唯一的優勢就是重生，到了現在關永夜的優勢基本上已經用完了，而雲破月呢？
越階戰鬥如吃飯喝水！
落下懸崖機緣寶物不斷！
比起關永夜，雲破月更像氣運之子……
可是，關永夜想幫到雲破月，哪怕是幫到一點點也好！
“哦～？你真的想知道嗎？”
黑霧顯露出一個鬼臉，嘴角帶著莫名的笑意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