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裙深吸一口氣。
情緒恢複了平靜,抬頭看著窗外,說:“自從有了它們後,我就有了最強大的歸屬感。那棵毒草,也迅速的枯萎。能讓我安心的工作,像正常人那樣的享受,每一刻的閒暇時間。每晚睡覺之前,輕撫著這兩個字,就感覺他在我身邊。”
她說的實話。
因為敞開了說,就沒必要再隱瞞什麼。
姚葉也能從她那雙亮晶晶的眸子裡,看出她說的,都是肺腑之言。
“唉,沒想到我辛苦培養的你們兩個,都折在了他的手裡。”
姚葉歎了口氣,苦笑:“確切地來說,是我們三個人,都折在了他的手裡。”
啊?
王裙一愣:“你,你也像王佛那樣和他。”
“停!”
姚葉抬手,打斷了王裙的話:“你覺得,就憑他的所用的一切,會稀罕我嗎?我說折在了他的手裡,是說那天在王誌英家裡時。他幫誌英,找到了我的致命軟肋。”
江文東幫老王,找到姚葉的致命軟肋這件事,隻有他們三個人知道。
既然說好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姚葉也就把這些天來,自己始終在老王家當“保姆”的事,全都如實講述了一遍。
最後。
姚葉說:“現在!我終於可以活成,我自己最希望的樣子。我就像你一樣,也有了從沒有過的歸屬感。至於年輕時的夢想,帝眼會的事業等等,都是一些可笑的狗屁!我現在,隻希望自己和他好好的活著,儘享每天待在一起的幸福。”
王裙——
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
“最多再過三幾天,王佛的母親姚畫,就會被悄悄的送來青山。”
姚葉點上了一根煙,喃喃地說:“也許是上天的安排。這才讓我擄走姚畫那麼多年,無數次想乾掉她時,卻都在最後一刻,猶豫不決。如果當年,我真殺死了姚畫。那麼就算我被他殺死一萬遍,他都不會原諒我的。”
“姚畫——”
王裙喃喃地問:“這些年來,被你藏在了哪兒?又是做什麼了。”
“她在美洲的一個修女院。儘管她根本不信西方的神,反而像你外祖母那樣,打小就信關二爺。可她為了活下去,能看到她的女兒和丈夫,這些年來始終按照我的意思,蝸居在那個修女院內。”
姚葉嘲諷的笑了下:“她的房間內,就供奉著一尊關二爺。她也多次信誓旦旦的告訴我,說她和王佛,甚至還有你!都是被關二爺,默默地庇護著。總有一天,關二爺不但能阻止你們姐妹倆,成為最美祭品。還能感化我!不要信西方那些狗屁玩意,回頭是岸。現在看來。”
她一口悶掉杯中酒。
輕輕咳嗽了幾聲,姚葉繼續說:“姚畫的信仰,戰勝了一切。”
“關二爺?”
王裙微微眯起眼,回想小時候在街頭上,看到的高蹺隊時,喃喃地說:“關關難過關關過,步步難行步步行。二。媽。”
媽?
媽!
媽!!
伸手去拿酒瓶子的姚葉,隨著王裙輕輕喊出的這個字眼,身軀猛地過電那樣,哆嗦了下。
原本緋紅的臉蛋,瞬間蒼白。
卻又在下一個瞬間,鮮血一下子湧上了腦袋。
“媽。”
王裙看似特隨意的樣子,看著姚葉:“你,信關二爺嗎?”
“以前,不信。”
姚葉垂首,輕聲說:“但我決定以後,就像姚畫那樣,終生隻信關二爺。因為她心中的神,圓了她的夢。帶著她關關難過關關過,步步難行步步行!而我心中的神,卻隻會毀了我的一切。”
“那——”
王裙又問:“等大姨回來後,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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