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很清楚——
被上帝遺棄的女人,隻配和最臟最老最醜的男人,生活在一起。
唯有讓最美的自己,和最醜的男人搭配,才能讓她重新擁有活下去的夢想。
親手一點點的踐踏最美——
和正常人通過努力工作來爭取最美,其實都是一種追求吧。
看著搖曳的背影,腦海中浮上的那兩個字,江文東有些頭疼。
這種欠佳的狀態,始終困擾著他,讓他無法在接下來的工作中,集中精力。
天黑了下來。
陸虎開車載著江文東,緩緩停在了天東醫院的停車場內。
“姑爺。”
陸虎拉上手刹,用很隨意的聲音,問:“要不要我,暗中做點什麼?”
嗯?
盯著窗外想事情的江文東,愣了下回頭看著他:“我讓你做什麼啊?”
“比方。”
陸虎慢吞吞地說:“讓某個姓王的女人,就像上次那樣忽然失聯。因為她在龍山,可能會做些讓您心不在焉的事。來影響您的工作,尤其是心情。”
江文東——
抬手!
抽了下虎子的後腦勺:“這種話,以後都不要說。就憑姑爺的本事,連陸家小九都哭著喊著的非我不嫁了,還有我處理不了的女人?你啊,還是趕緊加把勁!人家小豹媳婦的肚子,都慢慢地大起來了。你倒是好,敏敏依舊是身輕如燕。你不慚愧嗎?你對得起盼孫子,盼傻了的二老嗎?整天,就想這些沒用的。”
陸虎——
不是!
我明明是在幫姑爺,怎麼卻遭到了他無情的諷刺?
我說錯什麼了?
看著江文東那快步走向住院部的背影,陸虎傻愣半晌,也沒明白咋回事。
但確實遭到了嚴重的刺激——
拿起電話,呼叫他家敏敏,霸氣無比的口氣:“加什麼班啊?昂!趕緊回家!把自己洗白!趴在那兒,等著!”
江文東可不知道,他隨口一番打擊的話,會讓田紅敏今晚遭受,從沒有過的打擊。
隻是從虎子那番關心的話裡,頓悟到自己受王裙的影響,精神可能不對勁。
可不能這樣!
不就是整夜,研究那兩個字的一筆一劃嗎?
又不是多大的事!
何必因此糾結呢?
閒著也是閒著——
吹著口哨,來到了初初母子的病房外。
剛進門。
就看到老媽懷抱著那個醜崽崽,在屋子裡來回走動著,不住地哆嗦著,還得給他哼唱“一條大河波浪寬”此類的歌曲。
姓寧名南青的醜崽崽,一改剛出生時那兩天,吃飽了就睡,睡夠了就拉,拉完了繼續吃,吃完了繼續睡的“安靜”模式,開啟了孫猴子的工作狀態。
初初的那兩個又白又胖,已經無法給醜崽崽帶去安全感了。
得需要祖母,抱著他來回哆嗦著,才會睜大烏溜溜的眼睛,細細回想出生之前,都是做過哪些事。
“哎喲,你可算來了。”
看到江文東進來後,胳膊都酸了的寧若蘭,連忙說:“趕緊的,履行下你身為父親的義務,和責任。”
“媽。”
江文東推開醜崽崽,說:“您不覺得,我該先履行當丈夫的責任,和義務嗎?咱們這個做人啊,得講究良心!您總不能因為初初,給你們江家生仔後,就隻顧您孫子,卻不理她了吧?”
寧若蘭——
該死的大兒子!
就為了不想看孩子,就找出了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
偏偏寧若蘭還沒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