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舉著電話,快步走出了小院:“應台市長,您仔細和我說說呢。”
王裙可能出事的這件事,說來話不算長。
就在昨晚十點左右,省裡的王誌英同誌,因急事找王裙,給她打電話。
她的電話倒是一打就通,但卻沒人接。
打她單位,家裡的電話,同樣沒人接。
當時王誌英以為,她可能是去洗澡,或者睡著沒聽到。
稍後繼續撥打她的大哥大。
第四次再撥打時,提示關機。
王誌英隻要打電話給江文東,可江文東的電話也是關機。
無奈之下,王誌英隻好等到今早,再次呼叫王裙。
可王裙也好,還是江文東也罷,都是關機的老王為了找女兒,給江文東打電話的事,肯定不會告訴其他人)。
王誌英這才察覺出不對勁,才呼叫葉星雲。
葉星雲當時在醫院,說是感冒了啥的,告訴老王他也不知道王裙在哪兒。
王誌英從他那兒,要來了王裙的秘書郎倩的電話號碼,詢問王裙做什麼呢?
郎倩剛好也感冒了——
趁著今天是星期天的機會,正在趕往青山市,準備去看病的路上。
郎倩告訴王誌英,說不知道王裙去了哪兒,又是為啥聯係不上。
情況不對勁啊。
王誌英已經知道了,苗世傑母親去世,肯定不會麻煩他,隻能打電話給陳應台。
陳應台馬上派人找王裙。
沒找到。
“你現在哪兒?從早上到現在,我始終給你打電話,你卻一直在關機。”
陳應台簡單講述了一遍,說:“你知道王裙,去了哪兒嗎?”
“我昨天就來天橋鎮這邊,有點私事處理。昨晚喝大了,忘記給電話充電了。”
江文東說:“我哪兒知道,王裙去了哪兒?王佛呢?你沒有聯係她嗎?”
陳應台回答:“昨天下午,王佛就走了啊,還是王裙送的她。”
“什麼?”
江文東愣了下:“王佛,走了?”
“嗯,她昨天就走了。”
陳應台壓低聲音:“她走之前給我打了個電話,告訴我說,她舍不得離開你。更不想,讓你給她送行。因此,她選擇了悄悄的離去。還說什麼,這樣能讓你以後多想想她。”
接下來的幾分鐘內,江文東都沒說話。
奇怪。
他現在的腦子裡,就像演電影那樣,浮現出了一幕幕的畫麵。
那晚在夜市內,他第一次見到嬌弱貴婦般的王佛。
在王佛用細高跟虐貓時,被他背後偷襲,一腳踹進了臭水溝。
她穿著江文東為她特意購買的小鞋,隨他下鄉檢查工作。
他們第一次——
這一幕幕的,以極快的速度,從江文東的腦海中閃現。
最終定格在了,江文東抓捕苗世康後,給王佛下令讓她去帶隊抓人的下午。
“那個喜歡喵喵叫的女人,靜悄悄地離開了龍山市。”
江文東想到這句話時,徒增說不出的惆悵。
切!
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陪著他沉默的陳應台,不屑的冷嗤一聲:“又不是見不到她了,惆悵個什麼?等你再見到她時,她已經抱著個孽種,對你使勁的得瑟了。”
江文東——
滿腔的惆悵,瞬間灰飛煙滅!
該死的牛仔褲,就知道破壞情緒。
不過她說的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