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這是哪兒來的信心？
陸虎和王佛不解的對望了眼，卻也沒問什麼，先後上車。
他們的車子駛遠後，一個神色憔悴的男人，從路邊一輛麵包車上走了下來，夾著公文包擠出一抹笑容，走向了製造廠的傳達室。
昨晚深陷在惶恐和悔恨中、一個晚上都沒合眼的張元勝，還是頗有幾分能力的。
找了個合適的理由，幾盒好煙丟出去後，他就搞清楚了江文東跑來這邊做什麼了。
他回到了車裡。
抬頭看了眼天上的太陽，又從後視鏡內看了眼後麵那輛，同樣不怎麼起眼的車子，這才拿出了前段時間才“狠心購買”的私人電話，撥號。
古都市大院內。
常委副市長申釀，正在看著一份報表，隨手拿起了嘟嘟作響的話筒。
張元勝那恭敬的聲音傳來：“申副市長，我是張元勝。”
“哦，老張。”
申釀那雙在桌下疊在一起，來回輕晃的小皮鞋，立即停止了晃動：“有最新消息？”
幾分鐘後。
“他去第一製造廠，采購特殊合金製造的玩具飛機螺旋槳？”
申釀皺起了好看的眉頭，問：“老張，你知道他訂購這些東西做什麼嗎？難道憑借泡菜和鞋包起家的江柔集團，要進軍全部是由國外把持的高級玩具市場？”
國內的玩具廠，也有很多生產玩具飛機的。
可卻沒有哪家玩具廠，在生產玩具飛機時，會用特殊的鋼片。
最多就是采用高級塑料。
但根據申釀所知，國外的高級玩具，才有可能會用鋼鐵。
可也沒有哪個外國玩具，會用耐高溫、關鍵是質量輕便的特殊鋼片啊。
張元勝老老實實的回答：“這個，我不知道。”
“嗯。”
申釀點頭：“這樣吧，你在那邊繼續盯梢。如果明天他還去製造廠的話，你馬上給我打電話。老張，辛苦了啊，再見。”
放下話筒。
疊在桌下的那雙小皮鞋，再次輕晃了起來。
申釀卻習慣性的輕咬著左手小手指，細細琢磨江文東究竟在玩什麼。
但無論他在玩什麼，申釀都知道這可能是個進一步，和他拉近關係的機會。
她拿起話筒，呼叫秘書，去幫她訂購明天返回江東的機票，最好是午後的機票。
安排秘書做事後，申釀又致電市長張會祥，說家裡有點事，可能明天得回江東一趟。
她不敢保證，江文東明天會再次去製造廠。
如果他不去的話，那也沒什麼。
她隻需取消機票，再次給張會祥打電話，說家裡的事處理好了就是。
“唉，要想在不經意間影響，甚至最終掌控這個小家夥，來實現我真正的價值，還是任重道遠啊。”
申釀放下話筒後，幽幽歎了口氣，很快就收斂了心神，繼續工作。
次日——
早上九點半。
申釀再次接到了張元勝的電話，江文東再次去了製造廠，依舊是吃了閉門羹。
“關鍵是，他和陸虎都是滿臉的怒氣。”
張元勝低聲彙報：“我丟出幾百塊錢後，才知道製造廠的常總，竟然直言希望王佛，晚上能陪他一起吃飯，好好協商下合作的話題。”
什麼？
姓常的敢對江文東，提出這麼無禮的要求？
嗬嗬，他還真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申釀愣了下後，隨即無聲冷笑。
張元勝再次說：“申副市長，我不明白江文東為什麼不亮出身份。非得客串成商業老板，讓西北王家的小公主假扮秘書，來被常總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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