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有時候還幻想著,自己穿回一千多年前,深刻體會下詩詞中的那種,現代社會中不可能出現的豪邁感覺。
隻是他從沒有想過——
在今晚的小浪湖畔,他會在兩個女人的強烈要求下,深刻體會到了蘇軾當年的那種心情。
蘇軾當時的心情,和江文東此時的心情一個樣嗎?
人家確實左手牽黃,但右臂上卻架著一隻蒼鷹啊。
江文東則是左手陳應台,右手王佛。
還有就是。
當年蘇軾是被很多人前呼後擁。
江文東呢?
除了那隻跟在他的腳邊,來回亂跑亂叫的小哈巴狗之外,就再也沒有彆的了。
哦。
還有一隻在不遠處的樹梢上,不時發出一聲咕咕咕嘎怪叫聲的貓頭鷹。
這個季節的野外,夜間溫度還是很低的。
為此。
王佛還特意準備了一頂野營的帳篷、厚厚的毛毯和睡袋,甚至連酒精爐、熟牛肉方便麵都帶來了。
看著高高抬起,隨風搖晃,不時發出一聲聲蕩笑,跟隨自己的腳步,在湖畔草叢中慢慢前行的兩個白影,江文東感覺一點都不真實。
不過。
江文東卻能從她們的笑聲中、爭搶什麼東西的吵鬨聲中,聽出她們確實是發自肺腑的開心。
隻要她們開心就好。
“讓天下美女儘開顏,不就是我們男人不可推卸的責任嗎?”
實在走累了的江文東,坐在刻著小浪湖三個字的石頭上,輕撫著女人們的秀發,抬頭看著漫天的繁星,心裡這樣想。
點點繁星——
隨著東方曙光變成晨曦,漸漸的模糊。
更是在紅彤彤的太陽,悄悄露出羞紅的臉蛋時,徹底隱藏在了宇宙的深處。
上午十點!
戴著兩個黑眼圈的江文東,給劉靜打了個電話後,起身走到了龍山市局的辦公室門口。
他得去青山南郊的燕子山私房菜館內,去和王誌英吃飯。
王誌英隻說請他自己去吃飯,他當然不好帶人,索性自己開車過去。
“江局,您這是要去青山赴宴?”
江文東走到門口,恰好田紅敏走上來,笑著隨口打招呼。
昨天江文東接到王誌英的邀請電話時,田紅敏也在場。
“是啊,我得去聆聽王副省的教誨。”
江文東看著田紅敏,忍不住的說:“田副局,我怎麼感覺你真像變了個人那樣?以前雖說你也對我笑,可那笑就是單純的笑,太假了。再看看你現在的笑容,那絕對是發自內心深處的。很有感染力,讓你看上去要比以前,明媚了幾倍有餘。不錯。希望你以後,都能保持這種最佳狀態。才能在工作和家庭生活中,成為乾將和賢妻良母。”
嗬嗬。
田紅敏撇嘴:“江局,您每次看到我時,如果不諷刺挖苦我幾句,是不是心裡就不舒服?”
嗯?
這話咋說!
江局啥時候諷刺,挖苦她了?
“江局,您昨晚不會一宿沒睡吧?”
田紅敏這才發現了江文東戴著的倆黑眼圈,愣了下後,脫口說:“關鍵是,我怎麼覺得您的眉宇間,洋溢著淫邪妖氣呢?您不會半夜做什麼虧心事,碰到鬼了吧?”
扯淡!
田紅敏不但扯淡,而且還是個睜眼瞎。
江局就算不照鏡子,都能真切感受到自己身上散出的凜然正氣,幾乎直衝鬥牛。
虎子老婆卻偏偏說他的眉宇間,洋溢著淫邪妖氣。
簡直是胡說八道!
懶得理她。
走開,彆擋著我的路。
江局抬手把田紅敏推開,就要出門時,就聽她說:“帶著張小鹿去吧。她恰好去青山,遞交一些工作報表。既能搭您的車子,也能在您喝酒後給您當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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