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東!你可知道我最厭惡你們這群人,站在道德的高度上蔑視我,指責我了!”
“其實我也希望!我能成為一個正常人!”
“可我隻要一想到,我能渾身香噴噴的走上祭台!被人用尖刀剖腹破肚,像蒸饅頭似的蒸熟後,再被很多人蘸醬吃掉,我就會激動的渾身顫栗,想尿!”
“你說,我能喜歡過正常人的生活嗎?”
“正常人所求的平安,能滿足我那早就扭曲了的靈魂嗎!?”
王佛忽然崩潰式的怒喊過後,胸膛劇烈的起伏。
雙手更是用力攥在一起,手指關節發白,用那雙此時充滿了邪戾的眸子,死死盯著江文東的咽喉。
就像貓兒鎖定了獵物。
江文東卻沒有絲毫的懼意。
隻是目光平靜,和她靜靜的對視著。
漸漸的。
王佛雙眸裡的邪戾,一點點的消失,眸光也開始閃爍了起來。
片刻後,她慢慢的垂下了頭。
江文東說:“開車。”
王佛低聲:“您,不問問祭品的事?不罵我?也不抽我的耳光?”
江文東不答反問:“你吼出這些話後,是不是心裡舒服了很多?”
王佛愣了下。
半晌後才慢慢的點了點頭。
她在忽然間的崩潰,吼出這番話後,心裡卻是舒服了很多。
就像始終籠罩著她的漫天陰霾,變薄了一些。
江文東說:“開車。”
“哦。”
王佛乖乖的啟動了車子,心中依舊疑惑江文東,為什麼不追問祭品的事,不罵她,也不打她呢?
她越是這樣想,江文東就越不問。
以往嬌柔嬌弱可欺的王佛,現在卻從沒有過的歇斯底裡,這就證明她在改變。
這種她沒察覺到的變化,讓江文東暗中竊喜。
可如果陳應台這樣子對他呢?
江文東隻會二話不說,一個耳光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