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毛撣子呢?
手槍呢?
我那四十米長的大刀——
看到韋老三人都在找趁手的家夥,婉兒噌地一聲跳上沙發。
緊接著。
她就像狸貓那樣的從沙發上,橫掠到了二樓的窗台上,推開窗戶叫道:“敢聯手欺負我!信不信我腦袋朝下對著假山,先給我太奶奶去那邊打前站?”
看著抬起一隻黑絲秀足,作勢要倒栽蔥的跳下去的婉兒,韋老三人頭痛欲裂。
遙想去年之前,婉兒是個多麼聽話的孩子啊。
怎麼去了某東身邊一年後,就變成這樣子了呢?
江文東,簡直是誨人不倦啊。
“你快點下來。”
不等韋白帝兩口子說什麼,真怕她失足墜樓的韋老,慌忙站起來:“婉兒,快坐下,有話好好說。”
“你還拿著雞毛撣子呢。這叫有話好好說?”
婉兒看著韋老手裡的雞毛撣子,叫道:“在這個家裡,除了太奶是真心疼我之外,就再也沒誰在乎我了。可太奶快死了,嗚,太奶快死了。太奶走後,就再也沒誰真心疼我了。我早晚都得被你們打死!太奶,太奶,嗚,嗚嗚。”
老天爺可以作證。
婉兒在剛提到太奶時,就是裝可憐,假悲傷。
可忽然意識到,最疼愛其實是溺愛)她的太奶,隨時都會撒手人寰後,心中頓時空蕩蕩的,徒增說不出的害怕和悲傷,淚水撲簌簌的斷了線的珠子那樣。
就這樣坐在窗台上,抱住一扇窗,黑絲左腳探出窗外,忽然間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了。
韋老三人都愣在當場。
就連藏在書房後麵院子裡,豎著耳朵偷聽熱鬨的那些韋家子弟,也全都默默的消失在了遠處。
唉。
焦環和丈夫對望了眼,走過去把女兒抱在了懷裡。
輕撫著她的秀發,柔聲說:“婉兒,你太奶已經98歲了。她老人家此生無憾,更想念她在那邊的父母,要去看望他們了。關鍵是總有一天,媽媽也會和爸爸,也會把你丟在這個世界上,一起去那邊找你太奶。生老病死,這是誰也擋不住的自然規律。但人在活著時,卻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韋白帝也連忙湊了過來。
他不善言辭,隻是不住的點頭,讚同妻子的說法。
韋老更是緊張的看著小孫女,生怕她會忽然腦子短路,掙開兒媳婦倒栽蔥的墜樓。
心中更是懊悔:“不就是婉兒擅闖了,除了我和白帝之外,就再也沒誰有資格去的機密檔案室嗎?多大點事啊!看把婉兒給委屈的。”
好說歹說的老半天。
韋家三個長輩,才把婉兒從窗台上哄下來。
“你們不就是擔心,我會像京城陸小九那樣的,被死太監所欺騙嗎?”
婉兒抬手擦了擦淚水,抬頭看著韋老:“這樣吧,正月裡你們給我介紹個對象。無論他是誰,他現年多大!也無論他長的醜還是俊,還是半夜打呼嚕磨牙放屁,酗酒家暴啥的。總之,隻要是你們給我介紹的男人,我都無條件的接受。啥時候訂婚,啥時候結婚,我都聽你們的好吧?”
啊?
韋家三個長輩頓時愣住。
能乾錦衣衛的人,腦子就沒一個傻的!
尤其這三個人,一個是韋家的老家主;一個是現任家主、錦衣指揮使;一個是當年略施小計,就輕鬆辦掉指揮使的心機女。
可此時此刻。
三個人卻都被婉兒這番話,說懵了。
麵麵相覷半天。
不善言辭的韋白帝,才問:“婉兒,你不喜歡江文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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