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鯨落之勢,不可擋?”
婉兒愣了下,剛要再問什麼,卻又意識到老爺子在那邊等的急,趕緊拿起了話筒。
就在她趴在桌子上,給韋老打電話時,江文東起身走進了休息室內。
累。
不但腦子累,關鍵是腿一直在抖。
困意潮水般的一陣陣,湧來。
鬼知道咋回事?
帶著這個疑問,江文東鞋子都沒脫,就重重的仰麵砸在了床上,隨手扯過枕頭套,蓋在了臉上。
僅僅七八秒鐘後,江文東就滑入了深度睡眠中。
苗世傑的辦公室內。
滿臉怒氣的苗世康,幾次想抓起杯子,狠狠的砸在地上。
沒敢。
彆看他在攥住苗世傑的“把柄”後,對大哥的懼怕心直線下降,卻很清楚最好依舊敬畏大哥,對他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田紅敏坐在另一個沙發上,雙手扶膝,正襟危坐。
苗世傑則屋子裡,倒背著雙手來回的走動著。
他在考慮兩件事。
一。
要不要打電話給江文東,詢問下京城那邊究竟發生了啥事。
二。
江文東從苗世康這兒訛走了3800萬巨款後,能不能就此收手,起碼在兩年內把工作重心,都放在龍山新區那邊。
至於江文東訛詐苗世康三千萬,還是3800萬,苗世傑沒有在意。
但江文東直言不諱的告訴苗世康,讓他多拿八百萬是因為在昨天的會議上,苗世傑支持陳應台,讓王山等人的非法收入,繳納給市政府後的“報複”行為,則也引起了他的高度重視。
“江文東敢對你們兩個,明確表達對我的不滿,這一招棋走的相當妙。”
苗世傑停住了腳步,滿臉的唏噓:“我昨天支持陳應台,是要加大他和市政府的摩擦。讓他吃了個啞巴虧。但他今天馬上就還以顏色,讓你多拿八百萬。這就是在直截了當的告訴我,在以後的鬥爭中,他是絕不會對我讓步的。這樣,就能最大限度的預防我,以後再抓住機會為難他。嗬嗬,有仇必報,不愧是江匪。在這件事上,是我大意了。”
他何止是有仇必報?
田紅敏心中默默的說:“應該是睚眥必報。”
苗世康則冷哼一聲:“哼,他也就是仗著背後,有很多人幫忙罷了。如若不然,哼!”
苗世傑皺眉:“老二,如果你不是仗著我,你能混成今天的這樣子?”
苗世康嘴巴動了動,不敢說話了。
苗世傑也沒再理他。
隻是看著窗外的市局方向:“京城那邊發生的那件事,我不能問。一旦問了,有害無益!有時候,我們知道的越少,就越是安全。”
田紅敏說話了:“我也是這樣覺得。我們當前所麵臨的局勢,從沒有過的嚴峻。我們當前的首要任務,就是守住龍山!龍山,就是我們的溫室。如果溫室碎裂,我們很快就會被外麵的暴風雨,給摧殘至死的。溫室內流通的空氣,壓根無法和外麵的狂風暴雨相比。”
“敏敏,你說的沒錯。”
苗世傑讚許的點頭,看向了苗世康:“老二,我知道你是龍山一條街最大的股東。總計98個小老板,和400左右的職業女性中。有一大半,都是你的人。”
苗世康明白了:“大哥您是說,江匪可能會對龍山一條街搞突然襲擊?”
苗世傑淡淡地回答:“把‘可能’兩個字去掉。”
苗世康一呆,下意識的問:“他會什麼時候動手?”
苗世傑轉身,看著窗外。
輕聲說:“如果我是江文東,今晚我就會動手!”
什麼?
江文東今晚就有可能,會對龍山一條街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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