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除了以死來洗滌,這具臟到了極點的身軀之外,就再也沒有彆的辦法了。
她身上散出的強烈死意,江文東能清晰感受到。
他長長的鬆了口氣。
這個女人能自己去死,簡直是太好了!
這樣的女人,就不應該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
她今天能殺江文東,明天就能殺彆人。
“小浪湖的水很清,倒是一個不錯的墳墓。”
江文東說完,倚著樹身坐在了地上。
娘的。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的兩根腿總是打哆嗦。
就像剛做了很耗費體力的事那樣。
可江文東明明什麼也沒做——
他拿起了地上的電話。
他的電話,還是陳應台把他抱到這邊,準備乾掉他後再把電話埋起來的。
江文東試著呼叫韋婉。
嘟,嘟嘟。
這兒竟然有信號。
看來周邊的山頂上,肯定有信號塔。
就在他呼叫韋婉時,陳應台慢慢的站起來,轉身看著月光下的小浪湖,腳步踉蹌卻又像是行屍走肉般的走了過去。
小浪湖——
那就是陳應台的生命終點!
江文東是個心地善良的人,不忍看有人在他麵前自尋短見,於是他就轉過了頭。
電話通了。
韋婉嘗試著問:“死太監?”
死探子。
總有一天,我會用你的黑絲把你綁起來。
再劈裡啪啦的打屁股——
江文東本能的暗罵了句,語氣威嚴:“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