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慘叫了聲。
嚇了江文東一跳,連忙回頭看去。
玉米秸被割倒後,卻留在了地裡高達七八厘米的“柵子頭”。
鐮刀收割玉米秸時,都是斜斜收割的,這也導致了留在地裡的柵子頭,就像一把把利刃。
就等著瞎了眼的小娘們,拿腳丫子踩上來呢。
江文東在扛著陳應台,速速離開洞中天飯店時,幫她拿了褲子和電話,卻忘記了幫她拿鞋子。
這下好了!
看著坐在地上,捧著左腳疼的渾身哆嗦的陳應台,江文東隻能暗罵了句“娘們就是逼事多”,走過去撿起地上的床單,刺啦撕下一條,湊合著當繃帶包住了她的左腳。
然後沉聲說道:“好,我送你步行回東關鎮。”
陳應台——
她的腳都被刺出血了,更沒有鞋子,還怎麼步行回東關鎮?
她強忍著淚水,顫聲問:“陸東,你是不是覺得,作弄女人特彆的有意思?”
這話說的!
江文東很是不愛聽,皺眉問:“我作弄你?你在半路上被中年男差點辦了時,我作弄你了?還是在一條街上,你被大老虎差點辦了時,我作弄你了?”
陳應台嘴巴動了動,無話可說。
江文東又問:“還是我欠你的,就該為你做事情?”
陳應台依舊無話可說。
隻是用力咬住嘴唇,心中恨死了他!
江文東三問:“你是我妹子,還是我老婆?”
陳應台深深的垂下了頭。
“記住,你我素不相識,沒有一毛錢的關係。更要記住,我救了你兩次。我不要報酬,那是我的思想崇高!卻不是你對我說,我在作弄你的理由。”
江文東冷冷的說完,伸手彎腰就像扛麻袋那樣的,把她再次扛在了肩膀上。
邁步前行時,又說:“更要記住,這是我最後一次的無償幫助你。”
屁股朝天,腦袋耷拉在他背上的陳應台,根本不敢說話。
累了個半死——
江文東終於把陳應台,扛回了韓壯等人租住的民宅。
回東關鎮?
開什麼玩笑!
把她放在沙發上後,江文東從櫃子裡找出了繃帶、酒精等東西。
打打殺殺的江湖好漢的家裡,也許沒有娘們,但肯定得有療傷的東西。
他又端來了一盆溫水。
洗乾淨腳上的血汙後,再處理傷口。
看著垂首不語的陳應台,江文東猶豫了下,蹲了下來。
他抓起她的腳,歎了口氣:“唉,我還沒給我老婆洗過腳呢。今晚卻給你這個不明來曆的女人洗腳,這算什麼事。”
看著滿臉不耐煩的江文東。
陳應台忍不住的說:“除了我丈夫之外,還沒有哪個人碰過我的腳呢!你能摸我的腳,這是你的福氣!”
啥?
正要給她洗腳的江文東,頓時愣住。
他慢慢的抬頭看著陳應台,笑了。
啥時候,女人把男人幫她洗腳,當作是施舍給男人的福氣了?
江文東笑的很慈祥——
可陳應台卻莫名的有些怕。
“美女,你確定除了你丈夫之外,就再也沒有哪個男人摸過你的腳了?你確定,你讓男人摸你的腳,是你施舍給他的福氣?”
江文東鬆開她的腳,站起來俯視著她:“在一條街的洞中天飯店裡,大老虎好像連你的腿,都扛起來了吧?難道,他是你丈夫?那時候,你怎麼不對大老虎說,那是你施舍給他的福氣?”
陳應台的臉色漲紅。
渾身輕顫——
“自己處理好傷口,就在沙發上湊合一宿吧。明天一亮,自個趕緊滾蛋。”
江文東很有禮貌的說完,轉身快步走進了套房內,關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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