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三個人站著的地方往南看去,是一個公墓。
那就是苗世傑的父親,永遠安息的地方。
苗世傑經常獨自來這邊,和他爸說說心裡話。
今天又喝了多少鮮奶,做了多少壞事啥的。
聽兒子這樣說後,苗世傑的眉頭緩緩的鬆開。
田紅敏說話了:“苗書記,我先走了。苗新,再見。”
她和苗新父子含笑告彆,轉身快步走向了,停在不遠處的車子。
田紅敏的車子駛出很遠了,苗新還呆呆的看著那邊。
苗世傑的嘴角,忽然用力勾了下,淡淡的問:“小新,你對田副局有那種意思?”
啊?
啊!
苗新打了個激靈,清醒。
他剛要矢口否認,卻又落落大方的點頭:“爸。四年前,我第一次看到那時候還不是副局的田副局時,就對她有感覺了。隻是這些年來,我沒有機會對她表達。”
“怪不得這幾年來,家裡給你介紹那麼多的對象,你都不同意。”
苗世傑再次皺眉,很隨意的語氣說:“小新,不要掛念田副局了。因為,她已經有了心上人。”
“啊?”
苗新愣了下,滿臉的失望,眼光也迅速黯淡了下來,卻強笑道:“不知道是哪位青年才俊,能配得上田副局的青睞?”
“嗬嗬。”
苗世傑嗬嗬一笑,說:“應該說是田副局,當前想獲得那個人的青睞。”
嗯?
苗新滿臉的不解:“田副局這麼出色,還用主動追人?爸,那個人是誰啊?”
苗世傑反問:“小新,你雖然在偏僻的地方工作,但你也應該聽說過白雲江文東的名字吧?”
白雲江文東?
苗新的眼睛一亮,興奮的說:“我當然聽說過白雲江文東!他,可是我的偶像!我希望有一天,我能成為他那樣的人!不,不!我希望能在他的身邊工作。爸,您肯定拜讀過文東書記,刊登在報紙上的那篇稿子吧?”
不等苗世傑有啥反應,苗新就開始背誦起了那篇稿子。
然後又如數家珍般的,講述江文東大鬨七星會所、創建江柔集團、一年內就讓天橋鎮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等等“光輝事跡”。
苗世傑做夢都沒想到,兒子竟然是江文東的“謎弟”。
他很欣慰!!
抬手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小新,既然你崇拜文東同誌,那你力爭去做一個,他那樣的好乾部。那樣,我就算百年之後,在九泉之下也會含笑的。”
“還請苗書記放心。”
苗新啪的抬手,敬禮:“我會竭儘全力的,去做一個文東書記那樣的乾部!隻是。”
苗世傑問:“隻是什麼?”
“隻是我聽說,文東書記是個無能患者。而且,他遠在白雲不在龍山。”
苗新壓低聲音:“田副局怎麼可能,會喜歡他呢?”
“男女之間的相互愛慕,剛開始時都是純潔的。用你們年輕人的話來說,那就是柏拉圖式的愛情。”
苗世傑倒背著雙手,走向車子那邊:“至於文東書記遠在白雲縣,田副局依舊愛慕他,也很正常。你遠在石牙鄉,不也是崇拜他嗎?”
苗新一想,還真是這麼個道理。
忍不住的感慨:“如果文東書記,能來我龍山擔任領導,多好啊?”
苗世傑停住了腳步,回頭看著天橋鎮的方向,輕聲說:“也許,有一天他真會來龍山的。”
苗新也看向了那邊,說:“也許,隻有文東書記那樣的男人,才能配得上田副局吧?”
兒子啊。
你可知道,你所愛慕的女人,曾經跪在江文東的膝下,人家都置之不理啊。
她在為父麵前,更是一條搖著屁股,渴望承歡的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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