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鷺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其實。
同樣的問題,她也征求過清中斌的意見。
清中斌也是這樣說的。
“至於我說要把李世傑倆人,往死裡弄,是因為這兩個搔首弄姿的,隻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寧若初繼續說:“就算我們真把他們給弄死,除了他們的父母之外,某些人也絕不會為了他們,就冒著蓋子被揭開的危險,和我們硬剛。但田紅敏則不同,她可能掌握著某些人的核心機密。她如果出事了,某些人什麼事都能做出來的。”
從這番話就能看出,白鷺和寧若初的格局和眼光,確實有著很大的差距。
寧若初在工作這方麵的大局觀,和忍耐力都相當不錯。
但在基層科室的鬥爭中,白鷺則是寧若初拍馬,也趕不上的高手。
這也注定了寧若初能獨當一麵。
白鷺隻能做個大管家之類的。
“您說的對,是我太急於求成了。”
受益匪淺的白鷺,說:“但清局在被我提醒後,也敏銳意識到了,田紅敏正有意無意的接近他。”
寧若初冷酷的語氣:“讓清局和她逢場作戲。那樣,才有可能掌握更多的東西。甚至都能策反田紅敏,為我所用。”
其實。
她和白鷺都可以和李世傑倆人逢場作戲,布下陷阱讓那倆搔首弄姿的,啥好處都撈不到,還能乖乖的被玩傻。
但寧若初卻是連想,都沒想過要和搔首弄姿逢場作戲。
因為她的潛意識內很清楚,哪怕是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接觸,隻是巧妙利用語言藝術,和李世傑逢場作戲,那也是對江文東莫大的羞辱!
可換成清中斌,寧若初就不這樣想了。
隻能說清局很可憐——
啊?
白鷺愣了下,小聲說:“暫且不管,清局的夫人知道後,會是什麼反應。單說清局,可能就無法說服自己,和那個女人逢場作戲。”
“我們又不是清局,怎麼會知道清局咋想的呢?”
寧若初笑了下:“再說了,田紅敏確實很漂亮。”
白鷺苦笑。
她算是看出來了,寧縣就是那種隻要自己不親自出馬,就能啥招數也敢用的“全局利益指揮官”。
全局利益指揮官,特指善於用犧牲一小撮人,來換取全殲敵人的人;這樣的人在戰場上,就是一個冷酷的、更合格的將領。)
“如果我們所料沒錯,李世傑倆人和田副局,確實對標我們和清局的話。那麼。”
寧若初話鋒一轉:“葉星雲的身邊,也有可能會出現一個讓他,很感興趣的美女。”
白鷺眸光一閃:“寧縣,您是說某些人要把我們和葉星雲,這幾個空降龍山縣的人,全都一網打儘?或者說,全都拉攏到他們的陣營內,讓外來者和他們同流合汙。”
寧若初反問:“要不然,貌似忠厚的某人,怎麼能把龍山縣給打造的風雨不透?”
“確實如此。”
白鷺若有所思:“他看上去就是個老農,龍山縣看上去國泰民安的。尤其是轄區內的治安、刑事案件的數量之少,更是位居青山之首。但偏偏全縣的主要生意,都集中在了開盛集團。工人的工資,更是比白雲縣的同類企業工資,少了足足三分之一。”
“這個蓋子很大,也很沉。關鍵是,蓋子下麵有毒氣。我們一旦掀起來,就有可能把自己毒死。”
寧若初說:“因此,讓清局做出適當的犧牲,還是值得的!”
清局——
也不知道咋回事,今早在來縣大院開會的路上,不住的打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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