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乃東心中喃喃的說著，雙眼瞳孔越來越呆滯。
會議啥時候結束的，他都不知道。
其他班子成員在離開時，也沒誰提醒他。
書記辦公室。
劉劍斐剛坐下，統戰部部長曹連征，就滿臉恭敬的樣子走了進來。
“連征同誌，你有什麼事嗎？”
劉劍斐稍稍欠身，表示迎接後，語氣客氣卻又不失生硬的問道。
曹連征的臉色明顯變了下。
他可是老劉的鐵杆追隨者，絕對的自己人！
以前倆人單獨相處時，老劉都親切的稱呼他為老曹。
現在卻是連征同誌。
這拒人千裡之外的態度，可謂是天地可鑒。
“書記——”
曹連征剛說出這倆字，就被劉劍斐擺手打斷。
“連征同誌，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劉劍斐淡淡地說：“你也不用說了。我隻想送你一句話，希望你自己好好琢磨下。”
曹連征連忙客氣的說：“您說。”
劉劍斐緩緩的說：“我總算知道，當初我想帶你一起離開白雲縣時，我的老領導為什麼拒絕了。”
曹連征立即全身僵硬。
砰！
劉劍斐卻再也無法壓製，內心的怒火，抬手拍案。
低聲喝道：“你比誰都知道，我的名字為什麼，能出現在財務公開欄的正式建議書上！我欠人家的情是第一，想幫你找個依靠是第二！就算江係大廈將傾時，我也在考慮該怎麼做，讓你從漩渦內抽身而退！可你呢？竟然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和那些人接觸！結果怎麼樣？”
曹連征沒說話。
“戴霞被帶走，付乃東成為了塚中給枯骨，樓雲亮自身難保。”
劉劍斐的語氣稍稍緩和：“你呢？還有誰會覺得，你是個人才？星辰縣長當家那天，就是你和付乃東，一起從班子裡消失的那一刻！自古至今都沒有誰，會放心啟用白眼狼。”
曹連征額頭上的冷汗，不住地往下流淌。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