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
不遠處,忽然傳來花柔那驚喜的聲音。
江文東回頭看去,就看到一輛紅色的普桑,就停在家屬院出來的胡同口。
車門打開。
穿著一身大牌時裝江母給買的)的花柔,滿臉喜極而泣的樣子,急促的踩著小馬靴,小腰肢好像要折了那樣的扭動著,嗒嗒的快步走了過來。
看樣子,花柔這是剛要出門。
“叔叔!”
花柔快步走到江文東的麵前,強忍著要撲到他懷裡的衝動,卻再也無法控製淚水的低聲質問:“您回來之前,為什麼不給我打個電話啊?”
她當前的樣子,絕對是發自肺腑的。
絕不帶有絲毫的矯情。
自從江文東那天清晨忽然進京後,花柔那顆心就始終,吊在半空中,不曾放下片刻。
她被那種“大廈將傾”的危機感,死死扼住了咽喉。
哪怕是睡覺時,也會猛地驚醒,好像要有不好的事,隨時都能發生。
結果呢?
幾天之後,被縣紀委帶走的白鷺,從三樓上一躍而下。
總之。
這些天來,哪怕花柔已經知道江文東度過了危機,可始終就像再次失去了父母的孩子那樣,終日惶惶不安。
今天的此時此刻。
她終於看到了能讓她心安,魂牽夢繞的人,所有的精神壓力,也在這個瞬間消失。
她再也不用假裝堅強。
隻想撲在江文東的懷裡,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來驅散內心的強大陰影。
於是——
江文東剛回到家裡,還沒來得及放下行李,花柔就撲在了他的懷裡,嘴裡發出臘月裡失去媽媽的小貓咪的那種,讓人心疼的嗚咽。
江文東能真切感受到,她當前劇烈起伏的情緒。
自然不會推開她,隻是輕拍著她的後背,任由她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
短短幾分鐘,她的雙眼就紅腫了。